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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人都說,殷少與少奶奶繾綣情深。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假象。

他心裏隻有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娶我不過是為了應付家族。

從頭到尾,我都是擺設。

後來,她的白月光抱著孩子上了門。

殷、容兩家是世交,殷家從政,容家行商。

殷潁舟,殷家嫡子。

性情桀驁不馴,平素最喜和紈絝子弟廝混,可謂不學無術。

而我是容家掌上明珠,永都赫赫有名的高門貴女,大家閨秀。

我和他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遠渡重洋留學前,我們倆待在一塊兒的時間比跟家人還長。

十四歲那年,父親送我到美利堅留學。

我站在碼頭前依依不舍地看著他,雖然我們隻差兩歲,但他已比我高了一個頭不止。

他身姿挺拔,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人還沒張嘴說話,便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嘿,我等著你回來。」

那一刻,我的心砰砰跳,看著他俊美的麵孔,我不得不承認我淪陷了。

那個迷死人不要錢的笑容和“深情款款”的語氣,我記了六年。

六年啊,留學的六年間我們漸漸斷了聯係,我雖然心心念念著他,可六年間也不曾等到他的來信。

二十歲那年,我回到永都,在家裏為我辦的接風宴上,遇到了二十四歲的他。

和記憶裏頭那個玩世不恭的人迥然不同。

他和素來古板的大哥站在一起,臉上帶著禮貌卻疏離的淡淡笑意,待人待事都彬彬有禮。

真是鬼附體了。

大哥看見我,嘴角含著溫和的笑意:「當年刁蠻任性的小丫頭如今也變的端莊沉穩了,看來真是長大了。」

我訕訕一笑,覺得有些尷尬。

他抬眸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微微頷首:「娉纓。」

這樣不鹹不淡的一句話,我心裏微微一愣,根本分辨不出他的用意。

這是久別重逢,客套一下麼?

從前我們那麼親近,如今卻覺得我們之間仿佛有一條小溝阻隔著,怎麼都跨不過去。

我心裏很難受,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很黏著他。明明出國那一年他說他會等著我,可是,那又是什麼意思?

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姐姐端了杯熱牛奶進來,見著我眉眼間的愁意,笑了笑:「有什麼事兒值得你這樣皺眉頭,說來聽聽。」

我坐直身子,問道:「姐姐,我留學的這六年,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

姐姐倒真是愣了一下,啞然失笑:「能發生什麼事兒?大哥娶嫂嫂了,我嫁人了,家裏都很好啊。」

額,我一時不知如何應答:「那,那殷潁舟,他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呢?」

姐姐煞有其事地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這樣說來還真有,他大學那年好像談了個女朋友吧,出身不好,殷伯父和伯母都不同意,就斷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我聽到“女朋友”時,心裏咯噔了一下,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拽著有些難受。

我扯了絲勉強的笑意,心裏頭悶悶的。

果然是我自作多情,還以為他說等著我是對我有意思,現在想來不過當時隨口一說的罷了。

男人真不可信。

不過姐姐說他們已經斷了,斷了,這是不是說明我還是有機會的?

畢竟放眼這永都上流貴女圈,論家世,論品貌,我若是稱第二沒人稱第一。

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這是我留學那會兒聽大學同學Lucy說的,這時候不由得默默讚同。

心誠則靈這句話想來是有些邪門的。

我正想著怎麼跟殷潁舟“重修舊好”,什麼都不如助攻來的妙。

2

殷伯母坐在沙發上正笑盈盈地與我父母攀談,她瞧了我一眼,真是眼前一亮。

「上回就聽說娉纓回來了,果然是亭亭玉立的大家閨秀,我真是越看越喜歡。」

母親笑了笑,客套道:「也是個讓人頭疼的小魔障,哪裏比得上潁舟讓人省心。」

提起他,殷伯母反而斂了笑意,歎了歎氣。

「有什麼省心的,之前......唉,不提了,他這個年紀總是要先成家的,這可真是我心頭病。」

母親啜了口茶,挑挑眉一笑:「你還愁什麼?潁舟這般青年才俊,這永都還怕找不到合心意的閨秀。」

殷伯母抬眸,忽然笑了笑:「你這樣說,這眼前正好有一位。咱們兩家的交情,我可是最喜歡娉纓的,若娉纓能給我們家做兒媳婦,那可真是皆大歡喜了。」

母親也笑意愈盛,二人越說越起勁兒。我心裏頭隱隱歡喜,又有些擔憂他怎麼想,他會不會不喜歡我呢?

殷伯母和母親為我們張羅了一次見麵,在容氏百貨新開的咖啡廳裏。

我又是歡喜又是忐忑,手裏捧著個咖啡杯,左等右等也不見他的人影。

我這人其實最沒耐心等人,如果是別人,也許我早就走了。

因為是他,我向來極有耐心。

他是一身西裝革履過來的,並不像上次見麵那般客套,臉上含了一絲淺淡的笑意。

我心裏隱隱一喜,笑著道:「潁舟,好久不見。」

他笑了,語氣悠閑自得:「嗯,好久不見。六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

我點了點頭,其實回國前我無數次預想過如果我們坐在一起會說什麼。

我一定會像小時候一樣嘰嘰喳喳地將這六年來的經曆都告訴他。

可是真正坐到這裏,我絞盡腦汁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一時氣氛有些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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