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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皇後視角

我在前麵上朝，托著腮聽著下麵大臣們說了一輪又一輪，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下朝後，我還沒走回寢宮，就聽見階前兩個灑掃得太監在竊竊私語。

我示意跟著的其他太監不要出聲，自己湊了過去。

“聽說了嗎，皇後娘娘今天處置了孫貴妃，孫貴妃那臉......嘖嘖嘖，被打的都沒眼看了......”

“真的假的？皇後娘娘不是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麼，今兒這是怎麼了？”

“嗐~誰知道呢，主子的心思，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哪猜得到......”

小太監一邊說著一邊轉身，險些撞到我。

我往後退了一步。

他們嚇得一個激靈，直接跪了下來：“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起來吧。”

我哪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治罪，不就是說點八卦麼，誰還沒帶薪摸魚的時候。

比起問責，我這會兒更想看看他們說的被扇成豬頭的孫貴妃的臉，一定很好笑！

很可惜，我還沒笑一會兒，笑容就消失了。

太後身邊的曹公公就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奴才給陛下請安。”

“免了吧，公公來所謂何事？”我心裏已經猜到了幾分。

曹公公是個老油條，沒有明說：“陛下近日政務繁忙，太後多日不見陛下，甚是想念。”

嗬嗬，想念個鬼，又不是親母子，怕是聽說自家侄女被打了，找皇帝討公道來了。

“朕也掛念母後得緊。”我說著客套話，讓曹公公前麵帶路。

不出意外的話，皇帝這會兒應該也在被請去慈康宮的路上。

8.皇帝視角

“臣妾給母後請安。”我跟著母後身邊的錢嬤嬤來到了慈康宮。

母後看著我，冷哼了一聲，臉拉得老長。

她身旁坐著的楚雲鸞正偷偷地給我使眼色，可惜我看不懂她用我的臉擠眉弄眼要表達什麼。

“皇後如今好大的威風啊。”太後冷著一張臉。

母後雖不是朕的親生母親，但素有賢名，對朕也算是關懷，朕還從未見過她像今天這樣無故發難的樣子。

“臣妾不明白母後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站在那裏，回答得不卑不亢。

楚雲鸞豎起手指放到唇邊，示意我不要再說，然後笑著坐到了母後身邊。

“母後，皇後管理後宮一向得當，今日既然責罰貴妃，想必事出有因......”

“管理得當？事出有因？”太後不買賬，轉頭拉住楚雲鸞的手，“皇兒，你是不知道，楚家這丫頭哪會管理什麼後宮，後宮沒被她搞得烏煙瘴氣就不錯了！對後宮從來不聞不問的皇後，今日突然就責難起了貴妃，除了爭風吃醋，哀家著實想不出什麼別的理由。”

母後以為這話是說給我聽的，膝蓋中了一箭的卻是楚雲鸞。

“母後......”

母後打斷了楚雲鸞：“皇兒不必為她求情，哀家今日倒要看看，皇後有多大能耐！”

“那母後可知孫貴妃昨日做了何事？”我沒有絲毫畏縮。

“她一介女流，能做什麼。”

“她給本宮酒裏下藥，欲陷害本宮和齊王有私，辛得陛下英明，沒有被奸邪蒙蔽。”我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看著母後，“否則......我與陛下夫妻失和事小，陛下和齊王兄弟鬩牆事大。”

齊王是母後的親生子，是我被立為太子後才出生的孩子，她在乎侄女不假，可侄女和自己兒子比起來，孰輕孰重，不用多說。

“這是真的？”母後看向楚雲鸞。

楚雲鸞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胡鬧！”母後立刻換了副麵孔，不再看我，反而拉著楚雲鸞，“兒啊，孫貴妃年輕不懂事，難免有行差踏錯的時候，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皇後既然已經責罰過了，那這事就翻篇了......”

我沒想到母後竟也是有著兩副麵孔的人。

“可母後剛剛不還說臣妾是爭風吃醋，故意刁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