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開眾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擠到了石磨旁。
隻見一個白衣少年正在費力地推著磨。
不知道圍著磨盤轉了多少圈,白皙的小臉漲得通紅。
汗濕的衣服把他的八塊腹肌都顯露了出來了,若隱若現,煞是勾人。
周圍一眾的大姑娘、小媳婦全都哈喇子滿地。
尤其是隔壁風韻猶存的王寡婦,暗搓搓地摸了人家白衣少年好幾次屁-股。
呸,臭不要臉!
咦!
這少年咋這眼熟呢!
我上前兩步,歪頭看。
這......
這不是......
昨天那個蛤蟆精嘛!
他怎麼跑我家裏來推磨了?
不會是把我家推磨的大黑驢給吃了,被太奶罰著在我家推磨拉犁吧!
那可真夠慘的!
我一陣竊喜。
也不怕了,心裏還盤算著把他當寵物養。
正當我打算在王寡婦之前偷摸一下我家寵物的八塊腹肌,然後再嫁禍給她時,太奶出現了。
“辣啊,你說這麼大的事你咋還瞞著太奶呢!”
太奶有些不高興地掐了我一把,在我耳邊嘀咕道:“早知道你要帶著這麼俊的孫女婿回來,你太奶我說啥也得去拉個皮,植個發的,不是太奶誇嘴,想當年我也是咱村一朵花!”
孫女婿?!
我磕巴了,“太奶,他不是,他其實就是個蛤蟆精!”
現在看著是帥,可架不住他是個癩蛤蟆啊!
萬一洞房花燭夜,他一個不小心現出原型,你說我那洞房還咋入!
“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了,要不是人家小蟾,我一把老骨頭還得去荒郊野嶺給你撿屍。小蟾人不錯,太奶喜歡!你要是敢給攪黃了,仔細我拿煙袋鍋子錘你!好好處,成了我喊你太奶!”
太奶抽著煙,看著不遠處拉磨的小蟾,豆皮般的老臉樂開了花。
“ 可太奶,他真是個蛤蟆精,你看他那姓,還小蟾,其實就是個小蟾蜍!”
一想到他變成癩蛤蟆的樣子,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就算真是個蛤蟆精,你也得給太奶拿下,彩禮我都收了,退不回去了!”太奶朝我晃晃了十根手指頭上綠得發亮的祖母綠扳指。
我眼睛都直了,這得值老鼻子錢了吧。
太奶見我發愣,掐了我一下又暗戳戳的叮囑道:“我去村口做個洗剪吹,你們在家好好培養感情,爭取十個月後讓太奶的輩分再升一下。”
“我......”
太奶興衝衝地趕著左鄰右舍的大姑娘、小媳婦出門了,臨了還不忘上鎖。
我搓了搓被掐疼的胳膊,尷尬地看了一眼正在樹下悠閑吃草的大黑驢。
現在家裏就剩下一男一女加一驢了。
我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把大黑牽進驢棚的時候,不經意瞥到了小蟾蜍。
瞬間鼻血噴湧。
這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上衣脫了,正非常Man地拎著水桶往身上淋水洗澡。
那健碩的肌肉,清晰可見的人魚線,還有那隨意甩動的短發。
簡直要了我的老命。
勾引!
赤果果的勾引!
我咕咚咽了下口水,強壯鎮靜道:“那......啥,洗完了你就走吧!”
其實我也就試探試探他。
大門可是被我太奶上了鎖的。
“辣辣姐姐,我是來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的,如果姐姐單方麵毀約,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
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我喜歡!
“約定?啥子約定呦?難不成我喝醉的時候,和你私定終生,指天懟地發誓非你不嫁了?”
小蟾蜍的臉紅瞬間漲紅,吱吱嗚嗚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