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s市罕見的下了一場大雪,在那場雪裏我救了梁博。
三十歲的梁博成熟穩重,冷靜也是心機最深沉的年紀。
為了接近他我進入了從來不會進入的高級場所,裏麵魚龍混雜,但我沒有辦法這是我唯一能近距離接近他的機會。
在周瑜的幫助下,我成功的潛入了進去。
周瑜是我男朋友顧野的戰友,他本不想幫我的,因為他們的紀律,但我提出做他們的內應他們為我提供梁博的資料。
他們本來是不同意的,因為內應他們已經有人選了,但架不住我的堅持。
因為我非去不可。
因為我恨,怎麼能不恨呢?
我二十五年的人生裏顧野就占了二十年,是保護我的人,可現在他死了還是被折磨死的。
我能做的隻有報仇。
我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梁博不是誰都能接近的哪怕我救了他的命,也隻是得了一張高額度的支票,但好在我並不是一無所獲,我知道他每個星期都會來魅夜。
男人嘛都是有需求的梁博也不例外,隻不過接待的人不同罷了。
我跟著一群姑娘被推進那個奢華的包廂。
距離我再次見到梁博已經過去了半年,這半年裏我早已熟悉了他的各種喜好。
我特意穿了一件天藍色的長裙,這顏色是他喜歡的顏色。
藍色一般人駕馭不了,因為顯黑,我本來很黑的藍色的衣服從來不穿,但為了成功在一堆人裏脫穎而出,我打了抗凝血劑那針會讓人變白,但也會讓人的凝血功能不好。
為了複仇我早已不在乎了。
果然這靚麗的顏色讓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我,在他看過來的瞬間我隱去了眼底的恨意,換上了楚楚可憐的模樣。
他俊朗的臉沒有一絲變化,隻是抬起骨節分明又蒼白的手指著我說“你過來。其他人出去。”
我蹉跎了一會兒,才慢慢的靠過去,一臉緊張的低著頭。
梁博坐在真皮沙發上,長腿交疊,氣質冷冽,即使不做什麼隻有個眼神就讓人不寒而栗,從骨子裏透著疏冷。
即使他因為坐著比我矮一截,卻依舊用睥睨的姿態看著我,猶如我在他眼裏就是一隻螻蟻。
半響,他收回打量的目光,淡淡的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為什麼來這裏?”
“因為我需要錢。”哪怕我做好了準備,在他麵前我還是露了怯。
畢竟在我前二十年裏,顧野將我保護的很好,從沒有麵對過這種危險的人。
我不能退縮也不能露出馬腳,梁博身居高位,心機深沉,警惕性比豹子都要強,我一旦在哪個點上出了問題,我所做的一切就將前功盡棄。
我聽見他輕嗬了一聲“來這裏的都是需要錢的,可我記得半年前我給過你兩百萬,短短半年你就揮霍的一幹二淨?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幹了什麼違法的事兒。”
那兩百萬我捐了,這種錢拿著也不舒服,不如捐出去。
要說違法?我心中好笑,要說違法你梁博可是犯了半部刑法的人。
我抿了抿唇,抖著聲音說“我家裏很需要錢。”
這一刻我由衷的感謝我孤兒的身份還有我身後的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