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懷孕,我手裏也沒有什麼嘉樂集團的把柄。
第二天一早我顧不上渾身酸疼,戰戰兢兢的坦白。
他沒生氣,反而笑了,淺色的眸子裏都是流轉的光。
他說:“跟著我吧。”
像對待小貓小狗,很隨意的一句話。
我不在意,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當交易。
我跟了他,一跟,就是五年。
我完全不知道他和我讀一所大學,這狗,藏得好深。
轉念又一想,說不定人家也不知道我呢。
但是此刻看著那張熟悉又不熟悉的臉,我還是感覺後頸發涼。
我慫慫的試探:“同學你沒事吧?哪個學院的?”
記憶裏的那雙淺色眸子泛出細碎的光,“計算機學院。”
我突然鬆了一口氣。
這還是小許。
老許從來不屑於騙我。
我的腦袋保住了,同時腦子也格外活躍:
抱大腿,抱大腿,抱大腿!
我突然想起餘舟舟說追我的那個計算機學院的高嶺之花。
什麼高嶺之花啊,有許隨安高冷?。
我不要臉,張口就來,“計算機學院啊,我熟,你們學院的高嶺之花還追我來著,我們關係賊好。”
對不起了,同學,嗚嗚嗚,我拿你當我抱大腿路上的擋箭牌。我有罪,我發誓就這一次。
許隨安眼皮一閡,眼睫軟軟的搭在下眼瞼,語氣卻又冷又冰:“是嗎?”
“這還能有假?我和他老熟了,走吧,一起去醫務室。”
許隨安還沒回答,口袋裏的手機又一次不要命的響。
餘小乖。
壞了,我把沈銘忘了!
我對許隨安說:“你先等下哈。”
接通了餘舟舟的電話,不等我解釋,那邊嗷嗷嗷劈裏啪啦一大堆。
“我說夏清清,你人呢?就門口兩三步的事,你再晚一點,你男朋友這邊都走了!”
我偷偷瞄了眼小許,他還是眼眸低垂。嗚嗚嗚,我不想放過。
“不是,舟舟,我這邊有點事走不開,要不我們打視頻吧。”
我的建議得到餘舟舟的驚天嘲諷:“我長這麼大頭一次見人打視頻抓奸!”
我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嗤笑,看來我的建議同樣不怎麼被許隨安采納。
我連忙把電話掛了。
小許啊,以後姐姐一定來找你,我勢必抱上你的大腿。
“抱歉啊,同學,我急著抓我男朋友的奸,我們......”
加個微信吧......
我話說到一半,我看見對麵的人笑了。
那張親著很軟的唇勾起一個明顯的弧度,露出小虎牙和左邊淺淺的梨渦,越發襯得琥珀色的眼睛裏全是細碎的光。
我從來沒見過他笑的這麼歡快過!
怎麼!看我笑話?!還是看我抓奸是個笑話?
我把沒說完的話咽了下去,又重新組織了措辭。
“同學,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抓奸?”
等我們兩個站在廣廈賓館樓底下麵麵相覷時,我還沒反應過來。
許隨安竟然會來。
媽的,我想撞牆。
就在我思考應該以什麼樣的姿勢去撞牆時,在大廳蹲點的餘舟舟終於發現了我。
“這兒呢,這兒呢,走,快上樓。”
餘舟舟像個小炮仗一樣跑來,拉著我的手就要衝,我趕緊打斷她。
“等會兒,等會兒,有人一起的。”
也許是多年夢想的這一刻成真,興奮感蓋過了我骨子裏的慫慫,我竟然轉頭和許隨安說話,眉毛輕挑,語氣猖狂。
“上不上?弟弟。”
一直暗戳戳想喊但是沒機會喊的稱呼就這麼清清楚楚的喊了出來。
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