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清月,衛國人,是個和親公主。我名義上是來和親的,可實則我是來報仇的。
我的和親對象是延國太子,太子名喚景輝,她是殺我夫君的仇人。
想到我慘死的未婚夫君徐子澈,我坐在喜榻上不自覺的握緊拳頭,蓮香見我如此,趕緊在我耳畔小聲提醒:“公主啊,切記,一切為了衛國。”
我歎了口氣,自然知道意氣用事隻會連累衛國,便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
這時“吱呀”一聲,緊閉的房門突然開了。
緊接著宮女們都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太子殿下。”
我隻聽一道淡淡的男人聲音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應了一聲是,包括蓮香都跟著退出房間。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仇恨也跟著在內心升騰,我這裏剛深吸一口氣,那蓋在我頭上的喜帕,就被景輝給拿下來了。
我沒敢抬頭,我怕景輝會察覺出我眼神中的殺氣。
我隱忍的功夫,景輝突然開了口,他溫和的語氣,問道:“公主,聽說你在衛國時訂過親?”
聽景輝如此問,我從心裏暗罵了一句,死狗賊,明知故問。
不過我不動聲色,很小的聲音,靦腆的回應:“是。”
景輝見我如此,他繼續淡淡的語氣追問道:“聽聞公主和他感情深厚?”
我沒想到景輝能問出這話,盡管我打心眼裏恨透了景輝,恨不能食其肉拆其骨,可我還是低眉順眼的說道:“正所謂人走茶涼,人死燈滅,況他在外征戰三年,何來深厚感情。”
說完這話,我緩緩抬頭看向景輝。
景輝長得表象不錯,身形高挑,五官白皙精致,一身紅色喜服襯的他氣質超凡,是難得的俊美之人。
他與我家子澈氣韻倒有幾分神似,可惜是個黑心肝的,殺了我最心愛的子澈。
大概景輝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吧,他先是一愣,隨後勾起唇角,似感意外的說道:“原來如此。”
我以為接下來他會與我喝交杯酒,然後行夫妻之事,卻沒想到他又說:“公主遠道而來,想必有些累了,早些休息。”
說完這句話,他竟然轉身就走。
人都說洞房花燭不行房事,日後肯定更難拿捏,見他人朝著門口去了,我情急之下上前就摟住了他的腰。
我把臉貼到他脊背上,難受道:“太子急著離開,是嫌棄奴家的過往嗎?其實我和他真的隻是一紙婚約,並無感情,你要信我。”
我心說景輝啊景輝,你何必裝模作樣,你讓我千裏迢迢遠嫁至此,又怎會好心留我清白?
果然,景輝見我這樣,他抓住我環在他腰間的手輕笑一聲,開玩笑似的說:“公主多慮了,我隻是怕你不適應我的身份,既然公主不在意,那我也無需顧慮。”
說完,他轉身把我抱了起來,緩緩的朝著喜榻走去。
我沒讓自己哭,盡管和這狗賊纏綿,可我滿腦子都是我的子澈。
如果知道三年前他一去不複返,我該早早把自己的初夜給他的,不然也不會便宜了這景輝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