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見狀,立即苦頭婆心的說道:“曼婷啊,這是咱們這的風俗,趕壓床的人走不吉利,你快回去吧。”
我氣憤的看向了寸頭,紅著眼睛說道:“什麼壓床,他們倆對我動手動腳的,已經構成猥褻罪了。”
我婆婆拉著我勸道:“這咋能是罪呢,曼婷咱們可不能這樣說。”
我正要開口,忽見周誌林搖搖晃晃的從屋裏走了出來。
我頓時跑了過去,撲到了周誌林的懷裏。
哽咽著說道:“誌林,他們倆欺負我。”
周誌林推開了我,滿嘴酒氣的問道:“誰欺負你?”
“他們倆。”
我指向了兩個壓床的,周誌林卻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事正常,別鬧了啊。”
“什麼?”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都差點被非禮了,在他們眼裏居然還是正常的。
周誌林又不耐煩的說道:“趕緊進去,我倆兄弟還等著呢。”
看著他這副嘴臉,我心裏拔涼,一嘴巴子抽到了他的臉上。
“周誌林,你這說的是人話嗎,這婚我不結了。”
周家二老看我打了他們兒子,頓時都衝了上來,老太太更是狠叨叨的,在我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飯都請了,你說不結就不結了?”
我被掐疼了,一把把老太太推倒在了地上。
周誌林霎時就腦了,一腳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惡狠狠的說道:“蘇曼婷,你他媽的到底作什麼?”
我被踹懵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人碰過我一手指,周誌林竟然敢跟我動手?
我發瘋一般爬了起來,衝過去打周誌林。
“周誌林,你不是人,明天我就跟你離婚。”
周誌林抬手把我甩到了一邊,雙手插著兜道:“想離婚也行,給我拿六十萬來。”
我氣急敗壞的喊道:“什麼六十萬?我不欠你一分錢。”
周家的彩禮全都加在一起也才十八萬八千。
周誌林冷笑著說道:“我們這就這規矩,想離婚就得退還三倍的彩禮錢。”
我婆婆也回過了神,跟著他兒子一起喊道:“沒錯,你想離婚也行,得賠償我們名譽損失費。”
我差點被氣的臉色發白。“到底是誰名譽損失?”
我婆婆振振有詞的說道:“操辦的可是我們老周家,媳婦要是跑了,丟臉也是丟我們的,你說誰損失。”
看著我婆婆牙尖嘴利的嘴臉,我終於意識到,在老周家,不論我有多少理都說不清。
“行,那就讓警察看看,到底誰對誰錯。”
我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此時已經深夜十點多了。
我穿著旗袍,漫無目的的瞎跑。
腳上的鞋跟被崴折了一支,隻能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來到了村頭,我又害怕了。
他們這裏是農村,通往A城的汽車,最早也要六點半。
我總不能走回去吧,再說我也不認識路。
萬一碰到壞人,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來的時候,我記得他們村頭有間祠堂,就摸著黑跑了過去,在裏邊躲了一夜。
想到剛才的遭遇,我的眼淚不禁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