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你給我服個軟,皇後之位給你,朕可以把江山也給你。」他紅著眼說。
「那如果我要陛下的命呢?」
「朕心悅阿姊,至死不休,若朕死了,誰來拿命愛你?」
他喉結一緊,顯然已經情動,雙手牢牢握著我的腰。
可是我乃嵇商國的長公主,皇帝名義上的姐姐,也是權臣桑延唯一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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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權傾朝野的綾陽長公主。
父皇駕崩後,以皇帝年幼為由,我頂著牝雞司晨的罵名,獨自把持朝政了三年。
三年間,我做得很好,可謂把朝野上下都搞得烏煙瘴氣,臣民無不怨聲載道。
然而這一切都是我的計謀。
這樣將來還位於皇弟時,我在世人眼中越不齒下流,他才會越得臣民擁戴。
而我的“胡作非為”也不過是流於淺表,有桑延替我收拾爛攤子,內部倒也不算太糟糕。
人人都道長公主荒淫無道,豢養麵首無數,一向廉正高潔的宰相娶了我,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愛卿,你怎麼看?」
妖麗的玫瑰花瓣鋪滿榻上,我慵懶地伸著一雙修長玉腿,任由他將一顆西域進貢的紅葡萄送進我口中。
見我吃完,桑延很自然的笑了。
「公主自是那朵嬌花,微臣甘願做牛糞,替公主鞍前馬後。」
我閉上眼眸哼了一聲,兀自勾唇。
我與桑延是“情投意合”,去歲末我娶了他當駙馬,讓他並為了我的三宮六院之首。
朝堂瞬息萬變,牽一發而動全身,為了掣肘住這個一手遮天的權臣,所以我選擇了......把自己送給他。
他看我的眼神亦算不上清白。
我與他皆是站在權力頂峰的人,互相利用似乎是理所應當。
不籠絡住桑延,我怎麼對付六部重臣,而對他而言,身為長公主的我亦是他穩固權位最大的靠山。
清涼的指腹觸碰肌膚,他順勢握住我的腰肢。
「你瘦了,也豐腴了。」他低頭,以指尖觸了觸我的軟唇,看我在他懷裏媚眼如絲。
「此話怎講?」我摟住他。
「公主殿下的身量依然纖細,身材卻變好了。」他笑得像個斯文敗類,哼,冠冕堂皇。
何必說太多,情到濃時還是追求簡單的快樂為好。我挑釁地繞至他背後,揉著他的腰窩。
「吻我。」
「嗯。」他嗓音沙啞,應聲答。
桑延吻住我眉心一點朱砂痣,細細描摹過我的眉眼,鎖骨,向下蔓延。
外麵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喧囂聲,伴著我仰起的脖頸弧度。
我不悅地皺眉,誰在外麵?
然我並沒有因此停下來,畢竟在這嵇商國,長公主即是天命,我無需畏懼任何人。
「聽聞阿姊生病了?朕特意前來探望!讓開,給朕讓開......」
少年不顧一切衝進來時,見到的就是一副香豔無比的場麵。
他焦急如焚的小臉迅速冷了下來,如墜寒天冰窟。
我愣住了,因為此刻我正坐在他最討厭的權臣大腿上。
桑延微微喘息著,眼底的情愫尚且在我心口起伏間翻滾,指尖與我的長發勾纏,十指相扣,無盡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