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之後,我開始變得疑神疑鬼,帶著懷疑看徐海,我很快就順著蛛絲馬跡找到他生活中不對勁兒的地方。
“狗改不了吃屎”是一句至理名言,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之後不到一年,我發現他又出軌了。
第二個女人,是一個女客戶,我聽出了他們在電話裏隱晦地調情,他總是借口談生意,跟這個女人在外麵吃飯,後半夜才醉醺醺地回來。
第三個女人是他一個兄弟的朋友,聚會時認識的,在徐海朋友圈曬出過的許多聚會合照裏,旁人來來去去地變,隻有那個女人一直都在,並且合照的時候總是站在他身邊。
說來可悲,我有了經驗之後,我麵對這些事的時候,老道了不少,假裝不在意,實則偷偷搜集著他出軌的證據。
奶茶訂單、酒店發票、景區雙人門票......我拿著證據質問他,譴責他,辱罵他。
徐海總是道歉,也總是一遍遍的保證,他再也不會聯係她們了。
爭執過後,他總是能很快從爭執中抽身去工作,可是我不行,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很想找人說一說這些事。
但是我怕被人嘲笑,被人在背後指點我婚姻不幸,人活著都要麵子。
我唯一能傾訴的對象,隻有多年的好友趙小果。
趙小果聽了幹脆利落地說:“趕緊離婚吧。”
我猶豫了一下,搖頭:“小果,你沒結婚你不知道,離婚沒有你說的這麼簡單的......”
趙小果眉頭都豎起來了:“有什麼不簡單的?愛了就結婚,不愛了就離婚,你連三十都不到,有大把的未來,何必把時間都浪費在這個渣男身上?”
我看著她,絕望感一瞬間湧了上來:“小果,我懷孕了。”
這個孩子來的,很不是時機。
趙小果顯然也沒想到,愣了一會兒:有些手足無措地問:“那......你想怎麼辦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覺得,他選擇從我的肚子裏降臨到這個世界上,如果他一出生就沒有爸爸,未免太可憐了。”
我趴在趙小果懷裏哭了很久。
最後,我擦幹眼淚,跟趙小果說:“為了孩子,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最後一次。”
人很難放棄自己付出過大量時間和情感的東西,這是沉沒成本,而我在這段婚姻裏,付出了太多了,以至於想到我要放棄徐海,我就覺得天都要塌了。
趙小果眼中是有失望的。
生女兒的時候,我是順產轉剖腹產,在病房裏疼了兩天,小鈺出生時,徐海感動得眼淚汪汪,他跪在我的病床前,握住我的雙手,說他一定會更加努力工作,給我和女兒一個美好的未來。
他的表情讓我想起了我們剛認識時候的樣子,他追求我的時候,也是這麼誠摯。
或許,他這一次真的回頭是岸了。
我們給這個好不容易生下來的珍寶起名叫“小鈺”。
因為結婚生女,我肚子上有了醜陋的刀疤和消不掉的妊娠紋,日子磕磕絆絆地過,我們的女兒小鈺五歲了。
徐海是自己開公司的,近幾年公司發展得很好,原本我也是在公司管理財務,可是隨著小鈺出生成長,我沒有那麼多精力公司家庭兩頭跑,隻好在家專心帶孩子,然後每到月末的時候,就去公司跟財務對賬,給員工發工資。
公司有個財務叫劉麗華,到公司好多年了,三十來歲,比我小一點,樣貌中等,性格文靜甚至顯得有些膽小,不過穿衣倒是很有品味。
徐海晚間總是有很多交際,我去公司對賬的時候,基本都是跟劉麗華一起下班,等車的途中就聊聊天。
她也有一個女兒,比小鈺大幾歲,已經在上小學了,提到孩子,我們很有共同話題。一來二去,關係也還算可以。
有一次,說起她的前公司,劉麗華顯出幾分傲然。
“我當時是自己想要走的,老板要給我加工資,我都沒幹。”
“為什麼?是沒有發展前途嗎?”要不然我想不出別的原因了,工作不就是為了掙錢嗎?
劉麗華衝我秀氣地笑笑:“有發展前途啊,前公司的老板特別信任我,還托我保管他家裏保險櫃的鑰匙,我都離職了,他都還沒要回去。”
老板家裏的保險櫃鑰匙,為什麼要交給一個女員工保管?而且人都已經不是員工了,這麼私人的東西,都還沒有要回去。
是不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