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總覺得出租屋裏到處都是眼睛,可為了迫不得已的原因,我不得不繼續假裝平靜的住在這裏。
周末。
我無意中撞見房東大姐站在我晾曬的內衣前。
那猥瑣的樣子瞬間讓我的汗毛直豎。
我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
一個月前,我隻身來到南城。
花了000塊錢租了市中心的一間精裝次臥,還包水電。
可以說是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的良心價格。
某房軟件上同等地段、同等類型的最低3000元起步。
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離異單身大姐,濃妝豔抹,骨架大的像個男人,嗓音也像。
入住的第一天,大姐很熱心的幫我搬著行李,“妹子,出門在外不容易,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有啥需要就和大姐說,一會你收拾好,休息一下,大姐給你做好吃的!”
我不好意思的低聲允諾著。
怯生生地打量著這個屋子。
房間幹淨整潔,看來大姐是個勤快人。
大姐或許是看我太拘謹,又自報家門的說道:“我不能生,我家那口子就和我離了,分了我一筆錢一套房!我也看開了,想吃吃,想喝喝!妹子,這是洗手間,要不你先去洗個澡,大姐幫你收拾,以後咱姐倆......”
“大姐你信佛啊!”我看著滿屋子的佛像,就連洗手間裏都有,忍不住打斷了大姐的話。
“嗨!剛離婚那會差點沒挺過來,聽人說信佛好,就信了!妹子你會不介意吧!”
我盯著大姐那雙至少41碼的大腳發呆。
這樣的身世、這樣的人設,很容易讓人放鬆戒備、拉近距離。
我洗過澡,出來的時候,大姐已經做好了一大桌子的飯菜。
我也確實是餓了,吃的狼吞虎咽。
一個不小心噎住了。
“慢點吃,你看看你!喜歡吃大姐天天給你做!”大姐起身過來幫我拍背順氣。
那雙黏膩的大手滑過肌膚,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從那天以後,我每天早出晚歸,刻意避開大姐。
饒是這樣,我還是發現了一些異常。
我房間裏的東西經常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就連牙刷似乎也被用過,一整天都濕漉漉的......
大姐似乎對我別有用心!
幾天後的周末。
我加班回來,剛好撞見大姐站在我晾曬的內衣前。
那猥瑣的樣子瞬間讓我的汗毛直豎。
心裏說不出的憤恨。
“大姐,你看什麼呢?”我小心翼翼的問道,一副低眉順眼的受氣包模樣。
指甲深深地嵌進掌心,我極力壓製著心中即將噴湧而出的怒火。
一遍遍的告誡自己,我隻是寄人籬下,隻身來這個城市打拚毫無背景,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噢,招弟啊!”大姐倒是一點都不尷尬,繼續摩挲著說道:“我看你這內衣質量不好,不是純棉的,對了,你等大姐一下!”
說完大姐扭著胯進了自己的房間。
很快,大姐就抱著一個大行李箱走了出來。
“招弟,來!大姐以前賣過內衣,這些都是庫存,你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說著大姐就扒拉著裏麵形形色-色的女士內衣。
還時不時拿起一件在我身上比量著。
“這件挺不錯的!你穿上肯定好看,快去換上讓大姐看看!”大姐看我的眼神像是餓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
讓我不寒而栗。
那是一件黑色小碎花的文胸,性感中帶著活潑。
我把那件文胸護在胸口,緊貼著心臟。
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越擦越多,止都止不住。
“哎呀呀,我的小心肝,你這是怎麼了?嫌衣服不好啊!也是,都是好幾年前的款了,怪大姐,大姐考慮不周,別哭了!改天大姐帶你去專賣店買幾套好的......”
不等大姐說完,我就哭著解釋道:“不是的,從小到大都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大姐聽罷,笑的一口黃牙裂到了腮幫子。
最後我還是在那一堆穿過的內衣中,挑了幾件。
洗手間裏,我一邊清洗那幾件熟悉的內衣一邊淚流滿麵,難過悲傷地無以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