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肛腸科女醫生,在問診的時候,遇見了我的前夫。
“什麼症狀?”剛開始,我並沒有認出他來,因為他戴著口罩,包裹嚴實。我隻當他是因為來看這種病,比較羞澀。
他答非所問,“許大夫,你看到窗外噴泉沒,挺漂亮的。”
今天怎麼回事,一個個讓我看彩虹?助理小羅覺得噴泉漂亮,已經在窗口蹲了半個小時。
我沒有回答對方,再次問:“什麼症狀?”
“心痛!”
我隻當他是一個走錯科室的冒失鬼。
“出門上樓左轉,心內科,好走不送。”
我揮揮手,順便按下了鈴,下一位。
對方卻急了,摘下了口罩,“田甜,是我沈言軒。”
沈言軒!
一個曾經記憶深刻,卻又快忘光的名字。再看到對方如刀削般的麵寵,難怪當年能將我迷得神魂顛倒,願意與他共醉愛河。
可是,那是曾經。
我冷漠抬頭,“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對麵的沈言軒很是氣憤,“田甜,你不能這麼絕情,窗外的幻虹噴泉是我花了三年,才做出來的,隻因為你喜歡彩虹!”
我隻覺得莫名其妙。
他是我的誰?不過是我三年未見的前夫罷了。
“不好意思,沈先生,我們這裏是肛腸科,不管您是心痛還是心理有問題,我這都看不了。”
沈言軒擋在門口不讓我的病人進來。
小羅終於履行助理職責,打了保衛科的電話,請他們派人來把尋釁滋事的人帶走。
沈言軒卻在保安要來的時候,整了整衣服施施然離開,“田甜,我不會放棄的。”
沈言軒走後,助理一臉八卦,“許主任,他是誰呀?難怪許主任對科草視而不見!”
其實我是知道的,同事們背後稱我女巫,隻是因為我在科室獨來獨往,對於科草的示好也不搭理。
“小羅,你不看財經頻道吧?”
小羅跳腳,很是激動,“他不會就是那個沈言軒吧,昨天電視還看到了,不是說他從來不穿正裝麼?”
“有嗎?我倒是見過不少次他穿西裝的樣子,我覺得比休閑裝更好看。”
我就事論事,可是沒想到他會去而複返,沈言軒站在門口,笑得很是雞賊,“田甜,果然你還是喜歡我的。”
我並不肯承認,隻是說,“沈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們說的是我們的同事。”
他卻並不與我爭論,而是拿起我辦公桌上的口罩,一臉滿足地離開。
我:......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第一個月的工資,我拿一半給他買了套淺藍色西裝,他穿藍西裝很好看,像個優雅貴公子。
我沒想到的是,沈言軒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貴公子。
初次見到沈言軒,他泡在一個工地邊的水坑昏迷不醒,泥水把他的白襯衫染成了土黃色。
一個個人經過,卻又怕被訛上而不管,我那天正好心情好,想著日行一善,在請人幫我做見證之後,打了急救電話,甚至好心地等著急救車過來。
我幫沈言軒墊了醫藥費。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失憶了。
從病房裏麵醒來,沈言軒第一句話是:“你是誰?”
第二句話就是:“我是誰?”
我一時心軟,把沈言軒撿了回來。
鄰居們還以為我找了男朋友,一個個說:“田甜,你男朋友真俊!”
任我解釋說沈言軒不是我男朋友,鄰居們愣是不信,在他們看來,解釋就是掩飾。
沈言軒笑得一臉雞賊,“或許你可以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