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啟明最近回來的都很晚,說是要帶著學生做項目。
他從後麵環住我,用胡茬去蹭我嬌嫩的皮膚,抱歉著說,“等這個項目做完了,我定好好補償你。”
我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首飾盒,笑著說道,“好啊。到時候讓你把命都給我,行不行?”
廖啟明以為我在說葷段子,討好般的說了句,“給你,給你。”
轉而呼呼大睡。
這點我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廖啟明比我大了二十歲,如今已經五十了,盡管保養的再年輕,終究是比不上年輕人。
聽著身後廖啟明響起的鼾聲,我有些心疼。
他曾經是我最崇拜的男神,也如此經不起歲月的蹉跎。
那時,我剛入大學校園,十九歲的年紀,廖啟明已經三十九了,海龜派,成功學者,溫文爾雅的外相,導致搶他課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女學生,大家在下邊聽課,都是一副桃花眼。
也有好奇的問起,廖老師,你怎麼這樣優秀,還是單身。
廖啟明也不會生氣,隻是很紳士的回答,前三十五歲他還一直在念書,畢業了也是醉心於工作,所以不僅沒結婚,更沒有談過戀愛。
情竇初開的年紀,廖啟明符合我對男人的一切想象,不同於其他女孩整日隻會私下裏探討,我雖然話不多,但是我付諸於行動。
做到什麼程度呢?
他的衣服都是我親自用手洗的,我像一個免費的陪床保姆一樣,兢兢業業的伺候了四年,直到他的生活已經習慣了我的存在,我成了名正言順的廖夫人。
今年,我三十歲了,廖啟明給了我富足的物質生活,隻是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好在我也一直有自己的工作,不至於像有些家庭主婦,每天的生活虛榮空洞。
我在一家投資公司工作,不過這份工作也是廖啟明給我介紹的,他的很多項目,給這家投資公司賺了很多錢,所以我也被安排在這裏,算做禮尚往來吧。
“關總,這裏有份投資預算執行情況報告,我們發現這個項目的投資預算執行有點問題。”小林將一份報告遞到我麵前。
我瞥了一眼,是個“生物淨化城市中水”項目,這是項目是經過我評估後敲定的合作,我記得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是個白淨斯文的年輕人,不太善於言辭,但一張嘴說話就能吸引住別人目光的男人。
他叫千默生。
我拿起報告,翻了幾頁,小林知道我不喜歡這些繁瑣的文字,便長話簡說,“有一部分預算資金缺失,沒有執行細節,我們懷疑挪作他用。”
挪作他用?
這簡直是自殺式行為,如果被業界傳開,幾乎可以宣布,這個叫千默生的年輕人,將會永遠被釘在投資界的恥辱柱、黑名單上。
“叫他來見我。”我盯著報告上的名字說。
小林走後,我給廖啟明發了信息,“今晚忙嗎?”
廖啟明過了很久才回,“嗯,很忙,你自己吃吧,不用等我。”
一個五十歲的男人,還有這麼大的精力去工作,我嘴角一勾,很是理解,“好的,你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