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撐著頭從床上坐起,懵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這是酒店的房間。
床尾搭著一件外套,男士的。
我腦子“噔”一下,僵住了。
昨天我跟沈佳表白,他卻告訴我他有女朋友了,最重要的是我還認識,是我的閨蜜餘月。
專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哭,沒想到還能被人看到。
賀逸路過,說我:“哭得真難看!”
我一時想不開準備借酒澆愁,又看著賀逸一副弱雞樣一看就沒什麼酒量,出於想報他說我醜的仇,跟他拚酒。
結果......
我喝醉了,不記得了。
所以這外套是賀逸的。
我從床上下來,差點摔倒。
掀開被子的那一刻更是如遭雷擊,床單上居然有一塊血漬。
“啊——”
我穿好衣服,拉開門就衝了出去。
誰知道被一堵肉牆撞了回來。
一抬頭,我就啞住了。
“賀、賀......賀逸。”
賀逸皺了皺眉,轉身把門帶上,又將手裏的盒子放在桌上。
“醒了,先吃點東西吧。”
我苦著臉站在門邊,他是不是也太淡定了點。
我不願意麵對現實,抱著最後一絲奢望問賀逸:“昨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發生吧?”
賀逸抬起眉,臉上鬱色明顯,“你覺得呢?”
我覺得?
我當然不想啊,可是我身體的各個部件都在向我傳達同一個信息,昨晚被睡了。
媽媽呀!
我抬手捂住眼,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我鼓起勇氣看向賀逸。
“今天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出了這個門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懂?”
賀逸眼神暗了暗,傾身覆下來,湊近我耳邊。
“你倒是說說,發生了什麼?”
我下意識咽了咽喉嚨,“昨晚,喝醉了酒,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是個意外,我們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下一秒,脖子傳來尖銳的刺痛。
他居然咬我!
我一把推開他,抬手捂住脖子,氣急敗壞。
“你神經病嗎,你咬我做什麼?”
不用照鏡子我都知道,上麵肯定留下印子了,這讓我怎麼見人啊!
賀逸就盯著我的脖子,眼神發亮,那磨刀霍霍的樣子我真害怕他還想再來一口。
然後他輕嗤一聲:“我倒是想。”
一個黑色的袋子朝我扔了過來,我慌忙接住。
就見賀逸撿起地上的外套,他瀟灑地走了。
我剛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下一秒門又開了。
賀逸站在門口,痞氣地勾著唇:“對了,有機會一起睡覺!”
睡尼瑪!
我抄起枕頭就砸了過去,枕頭撞在門上,掉在地下。
賀逸已經滾得沒影了。
我深吸一口氣,緩了過來,打開黑色的袋子,是一包衛生巾。
嗯?
我急忙跑進廁所脫了褲子一看,真是大姨媽來了。
所以,我和賀逸什麼也沒發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