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自己什麼身份?我喜歡誰,輪得到你管?”
溫以琛嗤笑著。
蘇小傾緊抓著安全帶,“我是你妻子,是你溫家明媒正娶的孫媳婦!”
她有最好的資格,隻是他不承認。
今晚的溫以琛,像一隻野獸。
直到溫以琛的手機響起,是蘇柏新。
電話那頭,蘇柏新的聲音裏透著從未有過的慌亂和蒼老,“以琛,悠悠羞憤自殺了,現在在醫院,她想見你最後一麵。”
蘇小傾的衣服已經完全不能穿,她套著溫以琛的西裝外套,看著外麵急速倒退的街景,幽幽地歎道,“你還可以再快點。正好咱們趕在蘇悠前頭死,先到地府做幾年清靜的鬼鴛鴦。”
捕捉到她嘴角噙著的笑意,溫以琛的眸底凝了寒冰。
這個女人的目的,終於要達到了。她的報複,就要結束了嗎?
“她是你姐姐!”
又是這句話!
蘇小傾不屑的勾起嘴角,“我沒有姐姐!我媽是我爸的原配,隻有我一個女兒。多出來的,叫野種!”
從前她還會因為蘇柏新忍蘇悠三分,但知道真相之後,她對他們隻剩下恨。
更何況蘇小傾心裏很清楚,以蘇悠的心機,她根本不可能自殺。
能狠心將心愛男人送到別的女人床上的人,怎麼會經不起這點風浪?
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逼溫以琛離婚,為了溫太太的位置,罷了!
蘇小傾沒心思去醫院看那一家人演戲,一個人回了別墅。
溫以琛三天沒回家,蘇小傾在家裏吐了三天。
她精疲力竭的在醫院掛了腸胃科,醫生卻讓她去婦產科,最終的結論是雙胎妊娠。
蘇小傾坐在醫院的花壇裏,握著檢驗結果無聲苦笑:老天爺,你這是在耍我嗎?
她和溫以琛的婚姻,已經是一張繃緊的弓,隨時可能斷弦。
她想了幾年的孩子,在這個時候到來,還能保全嗎?
不遠處林蔭道上,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掙脫女人的手,邁著一雙小短腿,蹣跚的衝向在蹲在正前方衝著他張開雙臂的男人。
男人長得並不出眾,但孩子撲進懷裏那一刻,他臉上那種滿足的笑容,格外的引人注目。
看著他們相互牽手離開的背影,蘇小傾的手不自覺的撫上小腹。
也許這不是玩笑,而是上天恩賜的禮物。
也許溫以琛會喜歡這雙孩子,畢竟這是他的骨肉。
如果孩子能成為他們之間的紐帶,讓他們頻臨毀滅的婚姻,重新走向光明。
那麼她也願意放下一切,好好的過下去。
調整好心情,蘇小傾撥通溫以琛的電話,“以琛,今晚回家吃飯,我有事情跟你談。”
“悠悠還沒醒。”
悠悠,叫得可真親熱。
蘇小傾強忍著怒意,“我有更重要的事。”
“你自己看著辦。”
她的事,他不在乎!
“行,你今晚要是不回來,我就帶爺爺去醫院幫你一起照顧她。”蘇小傾說完,“砰”的一聲掛斷電話。
他們當年被蘇悠設計,在酒店被記者圍堵,兩家的聲譽受損。是溫老爺子以死相逼,溫以琛才不得不娶了蘇小傾。
這些年,他們都閉口不提,“爺爺”兩個字,就像一個不成文的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