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兒本就細白的皮膚因為氣息供給不上越來越蒼白,但眼中湧上的淚水讓她的雙眼通紅。
“薑玉兒!你不知死活!”
再次把薑玉兒扔開,顧易城的全身已經被汗濕透。
摔在地上的女人爬起來,抱住顧易城的腿,一點點往上攀附,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
她貼著他的精壯的身體,因為害怕而顫抖。
“易城,你看看我,我們長得如此相像,你以後不要恨我,你就把我當成另外一個她,你別讓我滾。你抱抱我,我不介意當替身了,你別叫我滾。”
以為可以通過對峙換來獨立的存在。
可當顧易城讓她滾的時候,她才知道,她沒有任何資本同這個男人談條件。
顧易城閉上眼睛,腳心的碎片他沒有取出來,而是更用力的踩著,讓那股鑽心的痛可以持續,提醒他要保持清醒。
“薑玉兒,你變成誰不好,非要變成一個賤人?”
顧易城沒有推開薑玉兒。
薑玉兒卻是一顫,鬆開了顧易城,連著退了好幾步。
她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你說什麼?可你為什麼留著她的骨灰盒?”
“為了詛咒她,讓她永世不得超生,她的母親,害了我母親的命,而她,跟她母親一樣,賤......嗬。”
顧易城眼中的光染了毒,盯著薑玉兒笑時,陰森可怖。
薑玉兒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在牆上,看到顧易城逼到她麵前,心中的恐懼還沒有散去......
原來是真的恨!
並不是因為薑安然的死讓他憎恨這個世界,他憎恨的,是薑安然本人。
“你這麼想變成她?”顧易城嘴角撩起的弧度,像個已經殺人如麻的惡魔。
他拉開已經係上帶子的睡袍,露出完美的男性身軀,伸手抓住薑玉兒的肩膀,將她拖扔在床上,“那你今天就再替她死一次!反正都這麼下賤!”
薑玉兒突然大笑起來,“顧易城,你真可悲,你愛著你的仇人,她死了,你藏著她的骨灰!我打碎了她的骨灰,你就恨不得殺了我,你不承認你愛她嗎?你連在路邊撿條狗,都要長得像她!”
“我不過是愛上一個不愛我的人,而你呢,你愛的人,是你的仇人!你才是最可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