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原地的慕武陽遭眾人唾棄。
而墨寒川火急火燎把許長寧抱回府中。
“快去叫大夫。”感覺到懷中人的氣息越來越弱,墨寒川也慌了神。
在這一刻,他竟然怕許長寧死亡。
他不是最恨她的嗎?
為什麼在知道她快要死了,心會這麼痛。
“王爺。”沐婉容在看到他懷裏還多了一個不該多的人,眼神像是淬了毒。
墨寒川沒有理她,徑自把許長寧抱入書房。
他竟然坐在許長寧床前守了她一天一夜,直到她恢複生機。
“許長寧,你給本王好好活著。”
“為什麼?因為我成了王爺的兵符嗎?”許長寧眼中一片灰暗。
“是!”墨寒川咬牙切齒。
......
許長寧緩緩睜眼,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該多好。
慕哥哥也不會死。
墨寒川也可以一直留在她心裏。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殘忍。為什麼要毀了一切!
許長寧虛弱起身,丫鬟跑了進來,慌忙為她止血包紮。
許長寧失魂落魄。
她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來一個月。
“嘔。”許長寧的身體更加虛弱,幹嘔連連。
丫鬟為她請來大夫。
大夫看向許長寧的臉色有些古怪,斟酌了好一會才說,“老朽給夫人開服藥。夫人服下即可。”
說完,大夫抱著藥箱匆忙走了。
“扶我起來吧,我想到外麵走走。”
丫鬟正在扶許長寧。
突然,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墨寒川冷絕的身影出現在門前,不等許長寧有所反應,他就把丫鬟丟了出去,掐住許長寧的脖子,把她摔倒地上。
“孩子是慕武陽的?”墨寒川臉色發了狠,掐住許長寧的手不斷收緊,恨不得把許長寧的脖子擰斷。
“孩子?”許長寧茫然,說話間虛弱輕咳。
什麼孩子?
“裝?就是你肚子裏的野種!”墨寒川怒不可竭!
她懷孕了?
許長寧驚詫,震驚的臉上浮現喜色。
是墨寒川的!
那天,她和慕武陽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墨寒川睨著她臉上藏不住的歡喜,一腳踹在她的小腹,“我再問你一遍,你肚子的孽障是慕武陽的嗎?”
許長寧吃痛,忙捂住小腹。
她臉上的喜色當即褪了個幹淨,憔悴得可憐,“我隻有王爺一個男人。王爺說呢?”
“嗬。隻有我一個男人。許長寧,這話說出來,連你自己都不信!”墨寒川毫不掩飾眼底的輕蔑。
空氣凝滯間,沐婉容帶著參湯補藥前來探望。
她容顏俏媚,珠光寶氣,光彩照人。
她裝作驚訝的看著墨寒川和許長寧僵持。
“王爺,該不會姐姐的肚子裏的孩子是......”她吃驚的掩嘴,“我方才才聽下人說......”
對上墨寒川吃人的眼,沐婉容不敢再說。
“說什麼!說!”墨寒川聲色俱厲。
“下人說慕公子先前就一直爬牆頭進王府。”沐婉容雙肩輕顫,跪倒在地,“這等辱沒姐姐清白的話,妾身不敢再說。請王爺恕罪!”
“你胡說八道什麼!”慕哥哥已經走了,她絕不允許旁人再玷汙他的名聲。
偏偏許長寧擁護慕武陽的舉動,落在墨寒川眼中,便成了全心全意護住奸夫和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