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鐘離笙的自尊心被淩遲,她咬緊了發白的唇。
傅靳城淡漠的瞥了她一眼,拔腿就要離開。
那根希望的線猛地繃斷......
鐘離笙抓住了傅靳城的手,“等一下。”
她卑微的目光四處環顧,難堪的落在傅靳城的助理元培身上。
元培低頭,錯開鐘離笙的目光。
“抬起頭,看著。”傅靳城冷冷發令。
元培一怔,白著臉,緩緩抬頭。
鐘離笙瘦弱的身軀微微顫抖,孤冷有之,害怕有之,憤恨有之......
“看來鐘家對你來說,還是不夠分量。”傅靳城淡淡嘲諷。
鐘離笙猶如針紮,她雙肩一震,深深看了傅靳城一記。
旋即,她顫著手在自己的紐扣上擰結。
一顆紐扣打開,露出她精致好看的鎖骨。
鐘離笙低垂著頭,目光所及,皆是絕望。
第二顆,第三顆紐扣......很快她解完了襯衣的扣子,墨藍色的胸衣順著雨水緊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的完美線條。
她環抱住自己,盡力遮掩,手艱難輾轉之後,終於還是抓住了衣襟。
她在等傅靳城喊停,盡管她知道,她什麼也等不到。
鐘離笙狠下心脫衣,大片白皙的肌膚暴露出來......
就在那件襯衣就要徹底從她身上剝離時,傅靳城一把攫住了她的下巴。
“鐘離笙,你怎麼就那麼賤呢?”
傅靳城眼中滿是不屑,嫌惡的拉攏她的襯衣,拖拽著她的領口,把她丟上車。
鐘離笙摔在座椅上,茫然無措。
“還愣著幹什麼,開車!”傅靳城衝著元培暴喝。
車子很快行駛起來,鐘離笙不知道他要把她帶到哪裏去,心裏一片荒蕪,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傅靳城拽著她,冷聲,“跪下!”
他把她帶到醫院——林瑤婉的病床前。
鐘離笙呆呆的望著。
“鐘小姐,少爺讓你跪下。”元培幹澀提醒。
林瑤婉,傅靳城的母親,亦是她母親偷情的受害者。
一時間,鐘離笙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給我在我媽麵前好好懺悔,說不定我會考慮放過鐘家!”
鐘離笙木愣的看著傅母,傅母是無辜的,她又何嘗不是?
她僵著身子,忽地後膝受到了一股重力,膝蓋一軟,整個人往前撲倒。
“鐘離笙,我不認為你還有選擇的權利。”
傅靳城的長腿還停在半空,他冷漠轉身,“讓她在這跪上一晚,明天一早,送警察局!”
鐘離笙瞪大了雙眼,望向傅靳城。
“少爺,鐘小姐到底是......”
“買凶殺人,她該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完,傅靳城不再停留。
“傅靳城,我沒有......”鐘離笙掙紮起身就被元培按了回去。
鐘離笙的雙膝又重重的砸回地麵。
“鐘小姐,請不要讓我為難。”元培麵露難色,手上的力道沒有分毫減弱。
鐘離笙被按壓著跪在傅母麵前,就像被釘在了恥辱柱上,被太陽的光輝狠狠紮傷,最後,她甚至失去了反抗的意誌。
天漸漸亮了。
元培說道:“鐘小姐,該到警察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