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書房。
“嘩啦!”
茶盞摔碎的聲音響起,伴隨著趙無極的一聲聲怒吼。
“反了!反了!
葉昊那個廢物扮豬吃虎也就罷了!
為何張若塵那個狗東西也敢背叛老夫?
知人知麵不知心,老夫打眼了!”
“恩師莫要動怒,一切都在咱們的掌控之中。
這張若塵雖然看似是自己人,卻自己貪墨了這麼多銀子,著實該死。
現在那廢物太子讓司馬東這個小人做了戶部尚書,未嘗不是件好事。”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笑道。
趙無極聞言,疑惑道:“清林所言何意?”
“眾所周知,這司馬東除了會阿諛奉承之外,沒有半分的本事,不然當初恩師也不會拒絕他投靠了。
有這種小人在廢物太子身邊,那個廢物想要成事是絕無可能的。”宋清林笑道。
此人乃是趙無極的學生,同時也是趙無極最信任的智囊,甚至有人在背後稱其為布衣宰相,可見他非是凡人。
“話雖如此說,但是老夫卻咽不下這口氣,剛才有人來報這廢物又要邀請京城內的富商赴宴,不外乎想要籌集銀兩。
當真是幼稚至極,那些家夥都是鐵公雞一毛不拔,這個算盤算是落空了。”趙無極對於商人的本性一清二楚,言語中充滿了輕蔑。
宋清林先是一愣,然後提議道:“恩師莫要小瞧這個家夥。
之前大家都以為他是真的廢物,如今卻都看出是假扮的。
說不定這廢物有些別的手段,咱們需要應對才是。
不如派人警告這些富商,誰要是敢赴宴就是跟恩師作對,以後休想繼續在京城做生意。”
“好!就按你說的去辦,順道看看這些富商裏有沒有不聽話之人。”趙無極幸災樂禍道:“老夫倒要看看這廢物如何顏麵掃地!”
“學生這邊下去安排。”
鴻運樓,包間中。
望著空蕩蕩的包間,葉昊有些懵逼。
“怎麼說本宮也是監國太子,這些卑賤的商人就這麼不給麵子的嗎?”葉昊疑惑道。
雨化淳苦笑道:“啟稟殿下,並非是他們不給麵子,而是有人不讓他們前來。
剛才有錦衣衛來報,說趙無極曾經派人警告過這些富商,估計是嚇得不敢來了。”
“好啊!原來在他們眼中,本宮的權勢不如他趙無極!
既然如此,那麼本宮就親自上門,看看他們有何話說。”
葉昊怒了,自己本想帶著這些家夥共同富裕,沒想到如此不給麵子,那麼就別怪他手下無情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可不慣著任何人。
很快一隊錦衣力士便護衛著葉昊的馬車,來到了第一家富商家裏。
“老爺!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一個圓滾滾的富商喝道。
“太子親自登門了!還帶著錦衣衛呢!”下人叫道。
“什麼?速速大開中門,隨我迎接!”
“不用了,本宮進來了。”
話音未落,葉昊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廳門口。
“草民張好古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葉昊盯著張好古,並未讓他起身。
而是冷冷的問道:“本宮好心邀請你赴宴,想要帶你發財,你為何給臉不要臉?”
“這......”張好古張了張口,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
“草民恰巧偶感風寒,不敢湊熱鬧,生怕傳染殿下。”無奈之下,張好古找了個理由。
“啪啪啪!”葉昊鼓掌讚道:“當真是個好理由,不過本宮卻不打算放過你。”
他乃是當朝監國太子,就是這麼直接,誰又能奈他何?
“不知道草民犯了何罪,殿下擅殺百姓,難道不怕失去民心嗎?”張好古也不是簡單角色,不然也不會創下如此基業了。
葉昊伸手一指張好古身上的綢緞,冷笑道:“士農工商,何時商人有資格穿綢裹緞了?”
“啊?”張好古傻眼了,這個理由當真是絕了。
“按大秦帝國律,商人擅穿綢緞者,斬!”雨化淳陰測測的叫道:“張好古你莫不是忘了這條律法了?”
大秦帝國商人地位一直都不高,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規矩並沒有人在乎了。
但是沒人在乎並不代表這條律法取消,現在葉昊提出來,那可就是大事了。
“殿下饒命!草民不敢了!
草民願意獻上萬貫家財,隻求能活一命啊!”張好古情急之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道。
葉昊冷笑道:“剛才本宮給了你機會,現在求饒又有何用?
而且殺了你,你的萬貫家財照樣是本宮的。
給本宮把張家給抄了!”
“饒命啊!殿下饒命啊!這都是趙無極警告......”
話未說完,便被錦衣衛斬下了腦袋。
半個時辰後,東廠番子們把一箱箱金銀抬出了張府,驚呆了周圍的吃瓜百姓。
至於葉昊,則帶著錦衣衛朝著下一家而去。
“殺的好!抄的好!這些為富不仁的商人,個個該殺!”
“沒想到太子殿下變化這麼大,真是我大秦百姓之福啊!”
“走!咱們跟著去看看,給殿下助威!”
“同去同去!”
老百姓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跟隨葉昊而去,瞬間讓京城都為之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