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有罪,表姑娘責罰奴婢吧!”玉墜哭喪著臉說著。
陳月婉狠狠的咬了咬牙,心想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而且玉墜畢竟是時窈的人,也輪不到她來管。
陳月婉隻好強壓下火氣,扯出笑來:“無妨,無妨的。”
“還不趕緊謝謝表姑娘。”時窈衝著玉墜喝斥道。
玉墜連聲道:“多謝表姑娘!”
然後便端起陳月婉麵前的那杯茶,雙手奉上:“還請表姑娘喝了這杯茶,消消氣。”
陳月婉看了一眼時窈,卻見時窈已經端起自己麵前的茶喝了起來,她又看向玉蘭,玉蘭暗暗點頭,她這才放心的接過茶喝了。
“我這衣裙都臟了,阿窈,你陪我去後花園的廂房換身衣裙吧。”陳月婉順勢拉著時窈往後花園去。
陳月婉悄悄鬆了一口氣,心想這裙子臟的倒是也有些用處,至少能有個機會把時窈帶到後院去。
若隻是私會,時窈興許不會拒絕,但今日五皇子是要把事兒辦了,生米煮成熟飯,那時窈還不一定能答應,畢竟他們也才見了兩麵,時窈雖然蠢,但自小忠勇侯對她管教嚴格,她做不出這種事。
這種情況下,自然隻有給她下藥最輕鬆。
現在隻要將時窈送進李翼軒的房裏,便大功告成。
可他們才走到半路,陳月婉便覺得頭暈,腳步發軟。
時窈體貼的問道:“表姐這是怎麼了?”
陳月婉狠狠甩了甩頭,不應該啊,她怎麼覺得渾身不對勁:“我,我沒事。”
時窈衝著玉墜道:“還不快去找大夫!”
玉墜連忙應下,轉身就跑。
時窈連忙扶著陳月婉靠著假山坐了下來:“表姐是不是病還沒好全?我看你這樣子也沒法兒上課了。”
陳月婉到底是未經人事,這會兒隻覺得頭暈身子發軟,也不知道這是李翼軒給的那春|藥起作用了,強撐著道:“我沒事的,你去找五皇子吧,他等你很久了,你不要管我。”
時窈笑了笑:“表姐這麼關心我和五皇子嗎?表姐總在我麵前誇讚五皇子,你是不是也想嫁給五皇子?”
陳月婉驚的猛然抬頭,突然發現眼前的時窈為何這樣陌生。
“我,我怎麼可能?”
藥效來的更猛了,她雙手抓住了自己的衣領子,臉都漲的通紅,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你,你,你做了什麼?”
時窈彎唇笑了笑,卻不再說話,轉身便走。
“你站住!你,你站住!”陳月婉大喊一聲,想要抓住她,可她現在渾身無力,根本抓不住時窈。
而她自己體內的躁動越發強烈,甚至連步子都邁不開,隻靠著假山大口的喘著氣。
——
玉墜匆匆趕到了廂房,李翼軒已經在等著了,原以為來的會是已經被下了藥的時窈,沒曾想,竟是個小丫鬟。
“你,怎麼是你?”李翼軒意外的問道。
玉墜氣兒都還沒喘順,連忙道:“我家姑娘不知怎的,突然渾身發軟頭發暈,倒在花園假山裏了!表姑娘說讓我趕緊來廂房找五皇子!五皇子快去救救我家姑娘吧!”
李翼軒臉色一變,他沒想到他等半天,這時窈竟然倒在路上了!
他立即快步趕過去,時窈已經被下了藥,這便宜若是讓別人撿了去,他還真是白白給別人做了嫁衣了。
而等李翼軒趕到的時候,便正好看到一個嬌弱的女子倒在假山後麵,手上還在扯自己的衣裙。
“阿窈!”李翼軒連忙迎上去,將女子抱在懷裏。
可還沒等他鬆一口氣,卻見那女子抬起頭來,嬌嬌弱弱的喊了一聲:“翼軒哥哥。”
李翼軒臉色立馬變了:“怎麼是你?!”
陳月婉一雙手圈住了他的脖頸,臉上已經滿是紅暈,聲音嬌軟的不像話:“翼軒哥哥,抱抱我吧,月婉好難受,好難受。”
“這到底怎麼回事?時窈呢?!”李翼軒現在滿肚子火氣,和他的錦繡前程相比,陳月婉一個女人還真算不得什麼。
可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人群的嘈雜聲。
“奴婢方才是瞧見一個外男偷偷進了咱們東苑的學堂的,好像就在那邊廂房裏。”
是玉蘭的聲音。
李翼軒臉色一僵,瞬間想到了什麼,這場戲都是他安排妥當了的,不單單需要生米煮成熟飯,還需要東窗事發,偷|情私會,也得有人見證,才能逼的忠勇侯府不得不將女兒嫁給他。
可現在,時窈的影子都沒看到,偏是陳月婉在他懷裏!
他想要扯開陳月婉,可她卻不受控製的死死纏在他身上,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也不肯撒手。
“翼軒哥哥,不要離開我,月婉喜歡你,從一開始就喜歡你,你要了月婉吧,月婉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她嬌滴滴的聲音傳出來,假山外頭的那群人立馬聽到了動靜。
李翼軒要捂住她的嘴已經晚了。
玉蘭本來是按著陳月婉的吩咐,將人都引去廂房的,沒曾想在這裏聽到了動靜。
那群人一聽到這動靜,立馬往假山裏麵鑽,為首的兩個老嬤嬤,什麼場麵沒見過?這動靜一聽就不對勁。
而等她們進了假山,便正好看到了這癡纏著的一對男女。
“啊!要死了要死了!這這這,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在這裏行苟且之事!”
為首的兩個老嬤嬤率先喊了出來。
其他緊跟著進來抓賊的人也都嚷了起來。
李翼軒臉比鍋底都黑,立即解釋:“不是......”
可陳月婉已經神誌不清了,纏在李翼軒的身上根本不願意離開,一邊纏著,還一邊扯自己的衣裙,一身皮肉都快遮擋不住了。
玉蘭更是傻眼了,她還以為是時窈,沒曾想,竟是陳月婉!
這到底怎麼回事?
但此時已經容不得她們細想了,動靜鬧的太大了,很快整個學堂的人都幾乎圍過來了。
李翼軒丟不起這樣的臉,狠狠甩開了陳月婉的糾纏,拂袖而去。
消息一陣風似的傳遍了整個學堂。
“陳月婉竟然在後花園的假山偷男人!”
“她可真夠不要臉的,前兒才偷了東西,今天就偷男人!”
“聽說那野男人是五皇子!”
“當真?”
“真真的!我的丫鬟親眼見到的,她一個勁兒的往五皇子身上纏,五皇子甩都甩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