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統領看到那一對耳環都在蘇淩月的手裏,臉色難看了許多。
但是上麵給的任務,他不得不做。
“蘇小姐,還請您別為難屬下,有人看到蘇小姐去了望溪亭,緊接著晉王殿下就出事了,當時蘇小姐人在哪裏?”
蘇淩月輕笑,“我是去了望溪亭,我的婢女可以作證,後來我去了祈願桃樹,為公主祈願,這一點,祈願樹附近的人都是可以作證的。”
她是去了,前後相差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沒人對的出來。
況且,證有,不證無。
張統領不死心,“蘇小姐,您當時在望溪亭旁,可沒人看到你離開。”
蘇淩月冷笑,“張大人莫非,想要我證明自己沒殺人?”
張統領一愣,說不出話了,一旁的李高風當即打著馬虎眼,“哈哈,蘇小姐不愧是蘇丞相之女,邏輯清晰,言語犀利,這向來都隻能證有,不能證無,張大人也是心急,才會說出此話。”
“不過,蘇小姐,現如今晉王殿下未醒,您又是去過望溪亭的人,事發當時,按時間,您都在望溪亭附近,且不說這耳環是怎麼回事,此事還需調查,蘇小姐與本案有關,還請蘇小姐隨本官走一趟大理寺了。”
蘇丞相一聽頓時想攔,蘇淩月倒是抓住了他的手臂,“爹,不用擔心。女兒沒做過的事,自然不怕他們查,女兒相信李大人一定可以還女兒一個公道,女兒跟他們走就是了。”
蘇丞相有些擔憂,“孩子,”
“無礙。”
蘇淩月輕笑,主動上前,“李大人,走吧。”
李高風倒是對如此這般的蘇淩月有些佩服,他一揮手,眾人便帶著蘇淩月出府。
他們前腳出府,門外就疾馳而來一匹駿馬,馬上之人跳馬而下,附耳在李大人耳邊說了幾個字。
李高風的臉瞬間就沉了下去。
隨即,他向蘇丞相抱拳,“丞相大人,誤會了。”
“放人。”
李高風一吩咐,大理寺的人立刻放人,張統領傻眼了,“李大人這是為何?她可是嫌疑人!”
李高風臉色難看的緊,“晉王府再度遭刺,人已抓到,是死士,目前正在調查。此事與蘇姑娘無關,放人。”
蘇淩月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刺殺,還被抓了起來?
該不會是盛景初吧?
這青天白日的,他就這個時間點去殺人?真當晉王府裏麵的人都是吃幹飯的嗎?
即便傅塵隻是個異姓王,子繼父位,且身患惡疾,可他依舊是個王爺,王府眾多侍衛,不可能隻是擺設。
張統領是受了公主的命令,如今白來了一趟,自然不樂意,可是他再不樂意,也隻能放人。
蘇丞相老臉一沉,“張大人的事辦的可真是好,不知道張大人是聽了何人的命令,如今竟然還不放人?本官倒是好奇的很啊。”
好歹是丞相,此話一出,張統領頓時偃旗息鼓。
“丞相大人多慮了,屬下不過奉命行事罷了。”
“放人。”
蘇淩月被放了。
一群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蘇丞相想跟自己的女兒要個解釋,蘇淩月卻是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因為她大致猜出是何人幫了她的忙。
果不其然,她推門而進,看到了房間裏站在自己床邊的高大男子。
看到他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裏,蘇淩月鬆了一口氣,“你沒去晉王府?”
盛景初回頭,見她竟然擔心自己,長眉一挑,“去了。”
去了?
蘇淩月猛然一驚,“你不是一直在房間裏什麼時候......”
這裏離晉王府算不得近,一來一回也得一炷香的時間,從剛剛張統領來到走,也差不多隻有一炷香,他是如何離開的?
“我說過我能幫你,是你不信。”
“如今我幫了你,別忘了你的答複。”
“晉王府抓到的死士......”
盛景初唇角一勾,“我出現在哪,那批人就會跟我到哪,我可是為了救急,不感謝一下我?”
那批人?
蘇淩月頓時想到了寺廟中追殺盛景初的那些人。
原來如此。
“那你......”
似乎是知道她想什麼一般,男人驟然打斷她,堅定回答。
“不會。”
蘇淩月擔心,自己收留了他,會不會讓那些死士盯上他們蘇家,如今倒是放心了。
不知為何,她對這個盛景初,沒什麼忌憚。
她瞥了一眼盛景初肩膀上滲出來的血紅,無奈歎了口氣,“坐下,傷口裂開了,我給你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