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隻能聽從她的擺布,嫁給了那個老鰥夫,開始了地獄一般的生活,想到這,蘇眠眼眶通紅,看著王翠香的目光似是帶著刀子。
王翠香被看的一陣心虛,但想到這個死丫頭現在竟敢反抗她,一時間心生氣憤,破口大罵:“你個不要臉的,當初要不是你打暈了你姐姐,能代替她嫁到餘家來?小小年紀不學好,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冤孽啊!”
“蘇眠竟然這麼狠毒?姐姐的婚事也搶?”
“還以為是蘇家不當人,把一個女娃娃嫁人,竟然是這麼回事,這女娃心可夠狠的。”
“有這麼一個閨女,難怪蘇家這兩年不走動,想必也是夠鬧心的。”
兩人的角色瞬間逆轉,王翠香成了慈母,而蘇眠變成了人人喊打,王翠香更是衝著蘇眠諷刺一笑。
誰知笑容還沒消失,就感覺到右臉一疼,“啪!”王翠香立馬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讓你嘴欠,你罵誰不要臉呢?說誰是冤孽呢?”餘母揚起手就想扇第二巴掌,嚇得王翠香趕忙往人群裏躲,邊躲還邊喊:“殺人了,餘家的人要殺了我......”
“夠了,鬧夠了沒有?再鬧就給我通通滾出楊柳村,愛上哪鬧上哪鬧去。”村長看著眼前鬧哄哄的場麵,直接一聲怒吼。
“那我打就白挨了?”王翠香不樂意了,餘母一聽,剛想擼起袖子繼續打,嚇得王翠香趕忙又是一躲,不敢再惹餘母。
看王翠香老實了,葛村長這才又問蘇眠:“到底是怎麼回事?”
“賤丫頭,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王翠香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眨不眨地盯著蘇眠,仿佛隻要蘇眠說錯一個字就要衝上來撕爛她。
以前的蘇眠或許會害怕,但死過一次的蘇眠壓根不把王翠香的話放心上,開口說道:“我姐嫌棄餘淮的腳是跛腳,不樂意嫁過來,但是我娘又貪圖餘家三百塊錢的彩禮,這才把我嫁過來。”
葛大爺一聽,不樂意了,竟然這麼欺負他們村的後生。
這蘇家的也太缺德了!
餘淮這個後生給他的印象非常好,是個難得的好孩子,隻是先天右腳比左腳些微短一點點,比正常人也不差什麼,到了蘇家這裏竟然就這麼對待這孩子,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比村長更不能忍的是餘母,隻見她二話不說,兩步過去,就又給了王翠香一巴掌“啪!”
而且這次的聲音更響亮,顯然王翠香的行為徹底惹怒了餘母,餘淮生下來就先天有一點點殘疾,一直是餘母心裏的一根刺,平時更是放在心尖兒上護著。
也因為如此,當蘇家要三百塊錢彩禮的時候,她二話沒說,借錢也要給兒子娶妻。
沒想到竟然被蘇家人這麼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不解恨,那就再來一巴掌,左右開弓,一時間餘家的院子裏,隻剩下餘母的巴掌聲和王翠花的哭嚎聲。
葛村長選擇視而不見,其他人就更不會說話了,眼看打的差不多了,葛村長這才不緊不慢開口製止:“行了,還真準備把人往死裏打,快住手。”
村長一發話,其他人也意思意思趕忙上前拽餘母,隻是你掐一把,我踹一腳,一時間場麵混亂。
王翠香更是感覺渾身都疼,哭嚎的更狠了。
好半天,大家夥兒才把餘母拉開。
王翠香身上全是腳印子,一身的土,臉上更是鼻青臉腫,像個豬頭一樣,眾人一散開,幹脆坐在地上繼續哭嚎,隻是跟剛開始的幹嚎不同,此刻的哭嚎裏全是滿滿的委屈:“你們......你們楊柳村欺負人......”
楊柳村本就對蘇家這種換親的行為不滿,現在竟然還敢說他們村子不好,那還能忍?
“就你幹的這缺德事,沒把你送派出所都是好的了。”
“就是,你閨女不願意還收人家彩禮,能不能要點臉?”
“就你這挫樣,你那大閨女能長成什麼天仙樣啊?就敢要三百塊錢,臉咋這麼大呢?”
“真丟你們大河村的臉。”
王翠香眼看要被楊柳村的人群起而攻之了,一時間也不哭嚎了,爬起身就往外跑,隻是到底不甘心白跑一趟。
等跑出去老遠,還不忘回身喊道:“程淑蘭,你就護著那個賤丫頭吧,你兒子就是被那丫頭克死的,要不然怎麼結婚當天就掉崖了呢?”
“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說不定是被那些山裏的虎豹財狼給吃了,死無全屍,那叫一個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