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江寧詫異的開口。
女孩兒撩起耳邊的青絲,回答道:“這是醫院,醫生說你身體沒什麼事,難道是腦子有問題,會往車底下鑽?”
江寧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連忙解釋道:“我剛才身體不舒服,忽然暈了過去,不好意思。”
“嗬嗬!”
旁邊忽然傳來一陣冷笑聲,剛才那個司機眼神鄙夷地打量著江寧。
“碰瓷就碰瓷,裝什麼裝,小子,既然沒事就趕緊滾蛋,下次碰瓷擦亮眼睛,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
“李叔,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唐溪有些不滿道。
李海露出一副為你好的表情:“小姐,人心難測,你太善良會被人利用的。”
唐溪忍不住皺眉。
江寧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對他這麼不滿,便不準備繼續賴著,起身想要離開。
“你別亂動,醫生說一會兒再給你做個全身檢查。”唐溪說道。
江寧擺擺手道:“不用,我的身體我清楚。”
“可是……”
唐溪還想說什麼,被身後的李海打斷,道:“小姐,他自己都說沒事了,你就別管了。”
江寧穿好鞋,離開前看向唐溪說道:“美女,多謝你送我到醫院,不過我身上沒帶錢,給我個聯係方式吧,我有錢第一時間還給你。”
“不用客氣,醫院是我家……”
唐溪擺手拒絕,話還沒說完,又被李海打斷。
“嗬嗬,終於原形畢露了吧,為了接近我家小姐,苦肉計都安排上,真是用心良苦!”李海滿臉譏笑。
江寧擰著眉頭看向他,這已經不是針對他了,而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這是什麼腦回路,正常會往這方麵去想?
唐溪也是一樣的想法,不悅道:“李叔,你謹慎過頭了吧?”
“小姐,我這都是為了您好啊!”
李海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道:“老爺子現在昏迷不醒,您生性善良,最容易被這些心懷鬼胎之人接近利用,我這也是迫不得已。”
唐溪隻是心善不是傻,是不是迫不得已她分得清楚。
“唐小姐!”
忽然,房間另一頭傳來說話聲,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身旁的病床上躺著一個老者,盡管老者陷入昏迷,臉色蒼白,但依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王院長,我爺爺的情況怎麼樣?”唐溪俏臉露出一絲緊張。
王院長長歎一口氣,搖搖頭說道:“唐小姐,唐老的病情複雜,我無能為力,我建議轉院去燕城,也許那裏的專家還有辦法。”
唐溪美目中流露出一絲複雜。
“除了去燕城,就沒有別的辦法?”她語氣深沉的問道,似乎對‘燕城’這兩個字非常善感。
王院長搖頭,說道:“不能去燕城的話,要是能請到那邊的專家也行。”
唐溪神色黯淡,這說了和沒說一樣,燕城的專家哪裏那麼好請。
“這位老人就是你爺爺?”江寧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身旁。
唐溪輕‘嗯’一聲,然後垂下頭,雙肩輕微的聳動起來。
“你爺爺是中毒,而且最少有二十年,現在毒素已經侵襲到五臟六腑,病情確實棘手,但也不是沒辦法。”江寧繼續說道。
話音落下,房間裏的人皆是看向他。
“唐小姐,你和這位先生說過唐老的病情?”王院長問道。
唐溪連忙搖頭,兩人素不相識,怎麼可能會告訴他!
王院長臉上的表情變得錯愕起來,既然沒有說過,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不光知道唐老中毒,還知道是二十年前中的毒!
更離譜的是,連如今毒素侵襲五臟六腑都說出來,難不成他還能透視?
壓下心中的疑惑後,王院長試探性的問道:“這位先生,你說唐老的還有辦法?”
他出生醫學世家,學貫中西,但碰上唐老的病情後,連一點緩解的辦法都想不到。
這個看著二十多歲,連三十都不到的青年,會有什麼高見?
“當然,這又不難!”江寧點頭道。
說完後他徑直來到病床前,拿起桌子上的銀針。
後麵的王院長目不轉睛的盯著銀針,他對中醫針灸同樣精通,但沒有一種針法對唐老有用。
難道這個年輕人要施展一種他不曾聽聞,或者失傳的針法?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江寧拿著銀針,一針紮在自己食指上。
這是什麼鬼針法,救人先傷己?
王院長感覺腦子不夠用,這種針法別說見了,聞所未聞!
江寧從食指上擠出一滴鮮血,捏開唐老的嘴,把鮮血滴了進去。
“你這是……”
這下不光王院長傻眼,所有人都是懵了。
江寧沒有回答他們,站在病床前靜靜等候。
他的麒麟血脈覺醒,體內的血液充滿生機和活力,隻要血液夠多,別說解毒,死人也能拉回來!
就這小小的一滴血,足以護住老者的心脈,使其不受毒素侵害,後續配合針灸排毒,湯藥調養,用不了多久人就能痊愈。
“王院長,這是什麼治病方法?”唐溪請教道。
她搞不明白怎麼回事,又看江寧不像是亂來,隻有詢問王院長,難道真有這種治療方法?
王院長一臉犯難,最後直言道:“唐小姐,哪裏有這種治療方法……”
可他話還沒說完,病床邊的儀器有了變化,唐老的心跳和脈搏猛地拔高,一瞬間幾乎趕上年輕人的狀態。
這一幕驚的王院長下巴都快掉地上,久久說不出話。
幾分鐘後,唐老的心跳和脈搏開始下降,最後落在一個正常的位置。
早看唐老的臉色,蒼白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紅潤起來,呼吸也粗重有力,看不上去並不是昏迷,而是睡著了一樣。
“爺爺!”唐溪大喜過望。
“他還沒醒呢,隻是暫時控製住不被毒素侵害,後續還需要進一步配合治療才能痊愈。”江寧安慰道。
唐溪美目中泛起氤氳,感激的看著江寧不知道說什麼好。
“先生……小友……不,前輩!”
王院長一把抓住江寧的手腕,連換了三個稱呼,道:“前輩,您是怎麼做到的,用一滴血抑製住病情,這是什麼中醫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