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躲在屋裏裝死!出來給錢!不給錢,今兒個我們不走了!”
時雲雲頭痛欲裂,耳邊隱隱嘈雜的聲音,鬧得她蹙著眉,整個人都有些發昏。
她勉力睜了睜眼,半晌才從那混沌的意識中抽身。
入眼便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牆皮有些剝落,透出點灰敗,攏共幾件木質家具,做工粗糙的像是十歲小孩的木雕玩具。
時雲雲狐疑的打量著四周,良久所有的記憶才開始回籠。
她竟然穿越到了一個可以女子為官的朝代,還成了一個邊陲小鎮的將軍!
“時雲雲,你是不是聾了?老子叫你那麼久,沒聽見啊!”
叫囂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離房間越來越近,外麵叫嚷的人似乎是翻牆往房間趕來。
時雲雲揉著手腕起身,原身實在太過聖母,為了扶貧低保,終年拿自己的俸祿倒貼,未曾想人心不足蛇吞象,沒能讓他們感恩戴德不說,這起子低保村的如同惡霸一般,月月上門討要,見不到錢便要鬧事。
原身一身武藝,竟然在今日憋屈的被人打暈抱回府了!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撞開,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凶神惡煞的站在麵前,當頭絡腮胡男子首當其衝,嘴裏還在罵罵咧咧。
“什麼東西!給臉不要臉,跟爺擺什麼譜!”
眼見前就要衝到身前,他伸著手就要來抓時雲雲衣領,時雲雲側身一避,一記勾拳直直的襲上男人下顎,上下牙齒相撞,男子舌頭來不及收,一口咬下!
“你......還敢動手!”
張三痛的當時色變,整個人話都說不利索,虎著臉對身後的人使了眼色,就一齊衝上來。
時雲雲冷著臉,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三人中間,出手淩厲。這幾個低保戶本就是烏合之眾,沒多久就被時雲雲打的滿地找牙。
時雲雲一腳踩在張三胸口,微微使力,冷著臉像一個玉麵羅刹。
“還鬧嗎?有素質才跟你們講道理,真當我是病貓了!”
幾個低保戶這時才發現,這個將軍早就不是往日好說話的性子,一幫人極有眼色的變了話風,哭哭啼啼地對著時雲雲訴苦。
“將軍,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沒辦法才用這種招數,家裏揭不開鍋了,您是知道咱們日子難的,求您給些銀錢救救命吧!”
時雲雲涼涼的瞥了哀求不斷的李四一眼,她記得清楚,上門的時候,就是這個人鬧得最厲害,也是這個人在吆喝著跟原身動起手來了。
典型欺軟怕硬的刁民!
時雲雲收回腳,冷冷的看著這幫子變臉比川劇大師還快的人,冷聲道:“低保村在我轄區,本將軍自會去調查,用不著你們教我如何做事!”
“滾!”
她眼神淩厲,一雙丹鳳眼不威自怒,說話間有意無意的揉著手腕,低保戶剛剛被她教訓了一頓,見裝可憐也無用,被她一嚇,當即唯唯諾諾的退出了房間。
時雲雲看著低保戶離去的方向,默默不語。
現下的境況讓她很是棘手,前世她雖是一個頂尖的農業高知教授,隻是畢竟沒有從政,如何治理村莊,定點扶貧,對於她都是一個比較空白的領域,尤其原身又是一個女將軍的身份,幸好她前世有跆拳道的底子,不然剛剛打人都不會。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要去一趟低保村視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扣扣扣——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時雲雲抬眼看去,整個人一愣。
門口是一個豐神俊朗,氣質出塵的男子,他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如同是高山上的冰雪,五官精致出色像是一塊溫潤的美玉,身段勁瘦飄逸,見之忘俗。
“將軍安否?”
時雲雲眯著眼,依稀回憶起來,這似乎,是原身當年拐回家一個男寵......
“景盡有事耽擱,未能及時護將軍安危,實在該死!”
時雲雲不拘小節的擺了擺手,就剛剛低保戶要吃人的樣子,屋裏仆人都被嚇走了,這麼好看的公子哥兒別受委屈了。
“你這小身板,你回來了才是真的會死。”
景盡一噎,好半天才開口道,“將軍,現下如何打算?”
時雲雲揉了揉眉心,算了,擇日不如撞日,反正總歸是要去看那幾個低保村的,不如現在就去探探情況。
“我走一趟低保村,大約晚些回來。”
“不如,景盡隨同將軍一行,”他似是看出了時雲雲的疑惑,“路上也有些照應。”
時雲雲心裏打了個轉,確實,她剛剛穿越過來,雖然繼承了原身的記憶,但是對於很多事都不盡了解,帶個人也能防備些突發情況。
“可以,”時雲雲上下看了看景盡,“到時候有危險,你就躲在我身後。”
景盡一頓,嘴角勾了勾,“好。”
時雲雲急得很,說完就帶著人往低保村趕。
低保村路遠,越走路越差,到後來坑坑窪窪到處都是水坑。
時雲雲皺著眉,老話說,要想富,先修路。這低保村交通往來如此惡劣,難怪也阻礙了發展。
“這哪來的小美人啊?”
時雲雲盯著路分了心,沒防備前麵突然竄出來一個挎著衣領,流裏流氣的男子。
他精瘦的幾乎像一隻猴子,手上紋著滿臂的刺青,說話的時候語氣滿是猥瑣。
“小妹妹往哪走呢?別忙活了,陪陪好哥哥!”
時雲雲微微皺眉,她是當地父母官,這個人竟不認識她?
景盡瞥了眼那流氓的刺青,腳下一轉,攔在了時雲雲麵前。
“將軍在此,豈容你放肆!”
那混混一愣,眼光在景盡臉上一轉,嗤笑一聲,“將軍怎麼了?女將軍才調戲的帶勁!識相的就給我快滾,別逼我扇你!”
他說著就yin笑著上前,直往時雲雲奔去。
時雲雲伸手想推開景盡,壓低了聲音,“這人似乎有點功夫,你在我背後......”
“砰”!
景盡當胸一腳,直接把人踹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