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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小魔女重生之我是小魔女
文宓樓月

第9章

次日,秋肅霆醒來,一睜眼,便看到趴在床沿的憶語,長密的睫毛微翹,眼角還殘留著淚痕。他愣愣地看著那一抹淚痕,想到:難道是為我嗎?心中一樂,忍不住抬手想替她抹去,誰知牽扯到背上的傷口,一陣疼痛下,他狠狠吸了口冷氣。

輕微的聲響驚醒了她,睫毛微微抖了幾下,她睜開了眼睛,對上他晶亮的黑眸,短暫的怔忪後,她忙坐起身,抹抹小臉,道:“你醒了,還疼嗎?”

秋肅霆搖搖頭,道:“小傷而已,不用擔心。”

“流了那麼多血,你還說是小傷。”憶語有些難過道。

“真的不算什麼,隻是又要委屈你在這石室中多呆一陣子了。”秋肅霆有些歉疚的一笑。

“都是我連累的你。”憶語垂下小臉。

“還不如說是我的易容技術不過關,早知道,把你易容成山下那位老兄,或許就不會被發現了。”秋肅霆眼眉彎彎道。

憶語一怔,反應過來他是在說那隻熊,忍不住輕笑出聲。

見她笑了,秋肅霆也笑了起來,卻震動到背後的傷口,笑容頓時有些齜牙咧嘴。

憶語看著他,他就是有這種能力,和他在一起,不管什麼時候,他總能逗笑她,讓她想難過都難過不起來。

不同於聖女山石室的溫暖融洽,偌大繁華的即墨府卻是一片冰冷死寂,仆從們人人自危,就連主子們也不敢多發出一絲聲音來,因為憶語的出逃,已經讓那個原本冷漠的男人徹底化身為地域惡煞,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人頭落地。

站在汐華苑的院門口,即墨襄定定地看著空無一人的院落,想起她此時正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雙拳緊緊握起,發出咯咯的聲音。

少時,曲九靜靜地來到他身後,“查到什麼?”即墨襄冷冷地問。

“啟稟少爺,派出去的部下傳回消息,查得此人是百州國有名的俠醫,秋肅霆,其父,就是當年帶著百州國挽瀾公主辭官隱居的禦醫秋璿。”曲九畢恭畢敬道。

“人帶回來了嗎?”

“啟稟少爺,挽瀾公主三年前去世,據說秋璿因無法救回自己的妻子而一夕白頭癲狂,後來就離家出走,不知所蹤。除了父母,秋肅霆並無其他親人。”

即墨襄轉身,“馬上張貼海捕告示,全國懸賞通緝此人。”

轉眼一月過去,期間,秋肅霆曾易容進城采購物品,看到通緝自己的告示,隻淡淡一笑:“想不到自己還挺值錢,十萬金。”

這一個月中,憶語呆在石室之內,不曾下山半步,卻從不感覺到無聊,憶語心知,這都是因為有他在身邊,心中,情愫暗生。

一個月的朝夕相處,秋肅霆發現,她的笑顏,她的眼神,她的細語,她的輕愁......和她有關的每一樣,都深深吸引著自己,漸漸不能自拔。

他肯定,自己曾經一個人怡然自樂的生活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如果哪天她離開了,他整個人一定會如被掏空一般。懷著滿滿的愛戀之情和一絲羞怯,他決定向她表白。

看著坐立不安的秋肅霆,憶語微微凝眉,今天的他有些奇怪。在他第七次站起又坐下後,憶語終於忍不住問:“秋公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秋肅霆抬頭看著她,少時,像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似的走過來,在她麵前的石凳上坐下,臉上泛起一絲紅暈,道:“我有個故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憶語點點頭,一雙大眼認真地看著他,最喜歡聽他講外麵那些精彩的故事了。

“二十三年前,百州國有一個少女,出身高貴,姿容無雙。那一年,少女已經到了適婚年齡,父母要為她挑選夫婿,少女卻不願自己的婚姻由父母做主,便提出了一個條件,父母認同的那些男子,要是那個的武藝能讓自己甘願認輸,她才肯嫁。

少女的武藝其實一般,比武中,要是贏了,她便說對手太過懦弱,她不滿意,若是輸了,她又說,對手太過粗暴,不夠憐香惜玉,她不喜歡。就這樣,十幾個父母精心挑選的對象都被她否認掉了。

有一天,來了一個男子,聲稱他不用碰到少女的衣角,便能讓少女乖乖認輸。少女大怒,與之交手。男子仗著輕功高絕,隻避不接,一圈追逐下來,少女氣喘籲籲。

此時,那男子突然射出一顆琉璃,點中少女的穴道,少女動彈不得,大罵男子卑鄙。男子一笑,再彈一顆解開她的穴道,少女便又追打上來,如此反複四次,少女愣是不認輸。

男子見糾纏的久了,心生一計,彈出第九顆琉璃,點中少女的笑穴,少女頓時笑翻在地,男子問她認不認輸,少女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連連道:‘我認輸了,快解開我的穴道。’

就這樣,少女最終與那位男子結為連理,而那九顆琉璃,也被少女作為男子送他的定情信物,珍藏起來。”

憶語抬頭看向牆上他的佩劍,卻發現原先那九顆紫色琉璃已不見蹤影。

她轉過臉,卻發現那九顆琉璃躺在他的掌心,淺綠的絲線串著那晶瑩的紫色,美麗非常。

秋肅霆看著她,眼神無比真摯,道:“這九顆琉璃,是我娘臨終前留給我的,她說,若是哪天我遇到了想要珍愛一生的人,就把這九顆琉璃送給她作為定情信物,因為,這九顆琉璃,的確讓她得到了我父親一生的獨愛。”

憶語看著他深邃的眼神,小手微微攥起。

“憶語,你願意,戴上它嗎?”他充滿希冀而又小心翼翼地問。

憶語看著他掌心那晶瑩的紫色,握著的小手緩緩鬆開,她抬頭看向他,嘴角綻開一抹微笑,輕點了點頭,向他許下一生。

次日,憶語靠在秋肅霆的肩上,腕上係著那串琉璃,兩人坐在石室門口,遠眺山下的雪景。

“肅霆,你到處遊曆采藥,豈不是讓你父親一個人在家?”憶語道。

秋肅霆歎了口氣,握住她的小手,道:“我天南地北的到處遊曆,除了賞景采藥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尋訪我的父親。”

憶語抬起小臉,不解道:“怎麼了?難道是你父親離家出走了嗎?”

肅霆點了點頭,微微靠在了身旁的石壁上,道:“失去母親的第二天,我也失去了父親。”

看著他第一次顯露出憂鬱悲傷的眼神,憶語不由輕輕握緊他的手。

肅霆低頭看看憶語,又轉頭看向遠處的雪原,決定將這段自己深埋心底的悲傷往事告訴憶語。

“我的母親,原是百州國的挽瀾公主,而我的父親,是宮裏的禦醫,名叫秋璿。和母親成親之後,早已厭倦宮闈內明爭暗鬥的父親便帶著母親回到家鄉隱居。第二年,母親便生下了我。

三年前,我跟隨父親出去應診,母親一個人在家。傍晚回到家,發現母親口鼻溢血,昏倒在地,父親大驚失色,慌忙給母親診治,然而母親的中毒症狀,卻不在父親知悉的範圍之內。

焦慮之中,父親到藥房取自己研製的可以驅除一般毒素的解毒丸,卻發現自己最近一時興起研製的毒藥被碰翻在地,灑出的毒粉上清晰地留著幾隻貓爪印。

母親喜歡養貓,家裏一隻白貓已經養了兩年了。看著母親手背上那一道已經烏紫變黑的抓痕,父親淚如雨下。

常用的解毒丸根本解不了這種父親新研製出來的毒藥,而這種毒藥的解藥,父親一直都沒有抽出空來去研製。

母親在二更時分清醒了片刻,知道自己已活不了,便把琉璃交給我,囑咐我要好好照顧父親,又勸父親不要太難過,逼著父親答應好好地活下去。

父親從遇到母親到現在,從不忍心拒絕母親的任何一項要求,這次,他僵持了半天,最終還是妥協了。

就在他點頭的那一刹,母親嘴角浮起一絲微笑,溘然長逝。

當天夜裏,父親把我趕出母親的房間,他坐在母親的床頭,時而大哭,時而大笑,持續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我發現父親竟然一夕蒼老,滿頭白發。他一語不發地和我一起安葬了母親,一把火將凝結著他數十年心血的藥房焚盡,從此不知所蹤。”

“那這幾年,你有他的消息了嗎?”憶語問。

肅霆搖頭,道:“他定是接受不了母親就這樣在他麵前中毒而死,自己卻束手無策的事實,從此不再行醫了。”

憶語挽住他的胳膊,道:“不要太擔心了,吉人自有天相。等我們逃離平楚,我陪你一起去找他。”

肅霆點頭,道:“我父親武功遠在我之上,我倒是不是很擔心他的安全。我隻想盡快找到他,好好照顧他,幫助他走出心裏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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