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我就把那個小區地址發給了朋友,剛好朋友在那邊的工作,很快就查到了。
房主叫關陰,這名字聽著有些熟悉,不就王麗的老板嗎?
她在的那家小公司,頂多算是個小作坊,那小老板竟然還有錢買個房子專門養小蜜的?難怪連門都不隔音。
當天晚上,我盡我所能,將這個小老板查了個底朝天,為此各大查詢網站的會都辦了好幾個。
這老板確實要比我有錢,有錢很多,王麗跟他混,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錢。
那我的錢呢,我為了和她結婚,耗盡了家底,到頭來什麼都沒剩下,媳婦還跟人家跑了,這事說出去,狗聽了都得歎氣。
我在心裏罵了這對狗男女千八百遍,想著一定要把這些年的辛苦錢要回來,再離婚。
王麗進家門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12點,這個女人在人家待到12點才肯回家。
還不等我開口質問,王麗就開始破口大罵:“你回來這麼早幹什麼?這個時間點賺的多你不知道嗎,還敢回來這麼早?”
我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以前我總是忙到兩三點才回家,為的就是淩晨的高傭金,能多賺點錢,你特麼都出軌了,我還像個傻狗似的賺錢,那不是缺心眼嗎?
可我沒有露出馬腳來,若無其事的說道:“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和哪個朋友啊,大晚上的不安全。”
王麗表情沒有半分的不自然,“聊天忘記了時間,不過我打車到樓下,很安全。”
“哦。”我應了一聲, 語氣不鹹不淡,“竟然是打車回來的,你朋友沒送你啊......”
......
王麗沒有了回音,似乎懶得跟我交涉。
我又悠悠的補了一句:“我記得這裏跟你相處比較好的,就是你那個老板了吧?”
此話一出,像是踩到王麗雷點了一般,暴怒的罵道:“你什麼意思?懷疑我我出軌是吧?懷疑我跟老板有一腿?你個沒能耐的,有什麼資格懷疑我?我掙得錢比你都多!”
這就急了?聽著她罵的話,我緊了拳頭,她那個破工作,原先也就兩三千塊錢,前幾個月突然漲到了八千,比我的工資還高了一大截,現在想想都是那個關陰,合著那個時候跟他們兩個就搞上了。
我深吸一口氣,裝作無辜的樣子:“你怎麼突然這麼生氣?我隻是問問你們兩個關係怎麼樣而已,也沒說懷疑你們啊。”
王麗氣勢逼人:“我讓你問了嗎,告訴你,這幾天,給我賺出一千塊錢來。”
“一千塊錢?”我有些震驚,“我跑一單就幾塊錢,你這張口就要一千,你當錢是大風刮來的啊?”
王麗上下打量著我, 眼神中的嫌棄不加掩飾,“你怎麼連一千塊錢都拿不出來啊,我弟要換新手機,我拿三千,你拿一千還不行?”
她這話中,似乎給她弟花錢在正常不過了,那語氣中的鄙夷,讓人惡心。我站起身來,逼近王麗:“你賺的錢都是婚內財產,不管你給你拿了多少錢,其中都有我的一半,你經過我同意了嗎?你弟他是沒手沒腳嗎,張口就是跟你要錢。”
“李文!”王麗大吼了一聲, 雙手用力的推著我的胸口, “你現在跟我分的這麼清了是吧?我弟那是我的親人,我給他花點錢怎麼了?”
王麗奪門而出,走之前還不忘加了一句:“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
離!這婚肯定得離,不過不是現在。
王麗這個弟弟跟吸血鬼一樣,每個月都有各種理由要錢。
王麗拿去的錢,都夠給人家換台車了, 我還隻能騎個小電驢,累死累活的賺幾塊錢。
不一會兒的功夫,手機裏就來了短信,王麗直接刷走了四千塊錢。
王麗!你他麼真敢啊!
我趕緊在線上改了銀行密碼。
這錢我要是不拿回來,我都不姓李!
手機突然亮了起來,是那個女人的微信:“我出差馬上回來了,我們見一麵。”
第二天中午,我就見到了那個女人,她穿著一身幹練的西裝,手裏還拎著公文包,風塵仆仆的顯然是剛剛出差回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畢竟一個穿著黃馬甲的外賣員,大中午的不送外賣,坐在咖啡店裏喝冰水,確實有點顯眼。
女人人還沒坐下,就開門見山的問道:“那個真是你老婆?”
我沒有回答,而是伸出了手,“李文。”
女人瞥了一眼,但沒有回握,隻是自報家門, “我叫丁思琪,那天讓你拍的人是我老公,關陰。”
“他的情 婦叫王麗。”
也許是我沒有以自己老婆的身份介紹,丁思琪的眼神友好了許多,在我對麵坐下,“關陰是個小老板,手裏攢了不少錢,但我確實沒想到他還敢背著我買房,就為了養一個小三!”
丁思琪義憤填膺的說著,嬌美的臉上帶著憤怒。我仔細觀察她,是一張十分精致的娃娃臉,她和王麗還不太一樣,王麗是陰柔中帶著魅惑。
而丁思琪是清新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你看什麼呢?”丁思琪警惕的看著我。
我趕緊回過神來, 輕咳了一聲,“我要明確一點,你要報複關陰,是準備讓他拋棄王麗回來找你,還是和他離婚?”
“當然是離婚了,偷過腥的男人,身上永遠都是臭的,還要他幹什麼?我要你跟我合作,讓他們兩個都付出代價。為此,我是帶著誠意來的。”
我一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丁思琪喝了一口水,說道:“關陰他沒有生育能力。”
霍,這可是個重磅消息,不過如此一來,這個渣男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四處留情,還沒有後顧之憂了。
“不過這件事情他並不知情, 我們結婚三年,他一直催我要個孩子,卻一直都沒有要上,他就一直認為是我的問題。再加上他賺了點臭錢,每天都說我是個不下蛋的。後來我偷偷給他的體檢中加了一項,果真是他不能生育。”
我陷入了思考,“既然如此,等他喜當爹,你就可以順利離婚了。”
丁思琪目光炯炯的盯著我:“所以,我希望你能讓王麗懷孕!”
“我拒絕!”我想都沒想,直接否認了。
想起王麗嬌滴滴的叫關陰老公,我就犯惡心,連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怎麼可能會答應這種要求。
丁思琪呆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我會拒絕,有些窘迫的咬著嘴唇:“關陰手裏確實有錢,還有點人脈,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報複手段了。”
看著她無助的表情,我的心軟了,趕緊上前安慰道:“報複一定會報複的,但不是隻有著一種方法。你今天帶來的消息,確實能起大作用。”
我和丁思琪在咖啡廳坐了很久,做好了準備以後,才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