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雪!”
看著她傷心離去的身影,沈漠很是擔心,急忙跟了上去。
但他剛出酒店大門,就看到鐘悅雪頭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車、決絕離去的一幕。
沈漠知道她剛剛曆經至親之人的背叛和利用,現在還不知處於怎樣的絕望悲痛,於是也顧不得被撂在宴會廳的賓客,正要驅車追上去,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秘書周成。
心知周成辦事的性格,盡管擔憂鐘悅雪,他還是接了起來。
“總裁,關於你車禍和被人追殺的事有了進展。我們的人追蹤到了肇事車輛,在裏麵提取到了一些信息,已經將樣本送檢,很快就會得到結果。”
周成的語氣有如機器人一般公事公辦,讓原本正擔憂鐘悅雪的沈漠漸漸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糾結於兒女情長的時候。
背後謀害他的人現在還沒有浮出水麵,貿然跟鐘悅雪走得太近,隻會讓她成為自己的軟肋,甚至落入有心人的陷阱。
我不能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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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鐘悅雪便在一聲接一聲的敲門聲中醒了過來。
白芬把門拍得震天響:“現在是怎麼著?有錢了連你媽都不認了?生你還不如生塊叉燒!”
左鄰右舍紛紛探出頭來看,但她就像是沒看到一般,依舊鉚足了力氣拍門:“別在裏麵裝死!過上了好日子現在就不認你這個媽了是吧?”
即便沒有開門,鐘悅雪也能想象得到門後白芬那嫌棄的嘴臉。
她握緊了門把手,糾結到底要不要開門。
白芬見她打定了主意裝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在門口一屁股坐下來,對著經過的人哭訴:“我一把屎一尿把女兒養大!現在她不僅不管我這個媽,連在醫院裏癱著的爸爸都不管!真是白眼狼!”
鐘悅雪聽著她一聲一聲的控訴,麵色慘白。
她真想衝出去問她,把自己的女兒弄得聲名狼藉,到底有什麼好處?!
原本想著白芬罵過癮了就會離開,是聽著外麵的動靜,一時半會兒消停不下來了......鐘悅雪隻得讓同事幫自己向主管說明情況,自己會晚點到公司。
眼看著跟主管約定的時間也要過了,白芬還是在外麵罵個不停,鐘悅雪隻能硬著頭皮打開門。
門一打開,她就結結實實挨了一耳光。
她捂著自己的臉,臉痛,心更痛。
她看向白芬,“我是你的女兒嗎?”
“我寧願沒有你這個女兒!”
被鐘悅雪問得愣了一下,白芬臉上閃過一抹心虛。
可是一想到她居然敢把自己晾在外麵,她又理直氣壯起來:“真是沒教養!怎麼?以為自己搭上豪門了就可以不認我這個媽了?!”
此時樓道裏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鄰居,他們紛紛對她指指點點。
鐘悅雪隻覺得無比諷刺,“我已經跟沈漠說清楚了,我不會跟他結婚,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嗎?”
想到白芬人前對自己赤.果果的羞辱,以及從小到大對周韻雅的無條件維護,她眼中寫滿失望,“你要是覺得周韻雅好,就去給周韻雅當媽吧,反正周韻雅比我出身好比我有教養比我有錢!”
說完不等白芬反應過來,她扒開人群就離開了。
白芬被她少見的反抗弄得回不過神。
從前鐘悅雪都是打罵不還手、什麼都聽她的,怎麼現在像是變了個人?
她忍不住衝著鐘悅雪的背影大聲罵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不好好攀上沈家這棵大樹,你爸就在醫院等死吧!”
聽著白芬惡毒的咒罵,鐘悅雪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但事實就是她已經丟了沈家的婚約,無論如何都不能再丟了這份工作!
沒時間傷春悲秋,爸爸還在醫院等著她救命。
鐘悅雪急急忙忙地趕到公司。
她剛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李主管就冷著一張臉過來。
旁邊的同事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喲!鐘大小姐還知道來上班呢!趕緊收拾東西麻溜走人!”
看著鐘悅雪那張楚楚動人的小臉,李主管心中升起一股子惋惜,又有些得意。
這女的長得不賴,身材也火辣,隻可惜離職之前沒讓他爽一把。
聽到李主管的話,鐘悅雪大吃一驚,趕緊站起身來解釋:“我已經提前向你請過假了。”
“請假?!”
不由得冷笑一聲,李主管誌得意滿地看向鐘悅雪的幾個同事,“你們知道鐘悅雪請假嗎?”
鐘悅雪目露哀求地看向同事,希望他們能幫自己證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