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青城沈家別墅。
鐘悅雪特意起了個大早,畫了個精致的妝,精心打扮了自己。
鏡子裏的女人身量纖長相貌姣好,一雙貓兒似的圓眼又大又涼,本應是顯得稚氣的眼型,卻因為她眼中的恨意而淩厲非凡。一身黑色長裙顯得整個人氣質疏冷,像是一隻捕獵的黑貓。
她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靜靜看著客廳裏的人端著酒杯社交。
“鐘悅雪?你怎麼在這裏!”身旁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鐘悅雪看到來人,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來人是她的發小,她媽媽雇主家的大小姐:周韻雅。
雖然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但她們不是一路人,周韻雅從小便看不起她這個保姆的女兒,常常口出惡言,冷嘲熱諷都是家常便飯。
“是許薇邀請我來的。”鐘悅雪解釋道,心裏卻在盤算著怎麼找個理由離她遠點。
周韻雅上下打量她一番,嗤笑一聲:“人家訂婚宴你打扮這麼好幹什麼?勾引誰啊?”
“我沒有,你別胡說!”鐘悅雪不滿地反駁道。
被忤逆了的周韻雅有些生氣,聲音也大了不少:“怎麼?你一個保姆家的窮丫頭,打扮這麼好不就是給人看的嗎?反正你家窮了一輩子早窮怕了我看!”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紛紛朝這兒看過來。
鐘悅雪被身旁的小聲議論和周韻雅的嘲諷煩得腦子生疼。
她還是這麼盛氣淩人口無遮攔。
“我去個廁所,失陪。”鐘悅雪忍無可忍,也知道她不是自己能抗衡的,隻好先行離開。
她快步朝廁所走去,卻在經過二樓中間一間房門的時候,聽到了一些熟悉的曖昧聲響。
有一間房門並未關嚴實,鐘悅雪眉頭緊皺,正要裝沒聽到快步離開,卻不料聽到一聲熟悉的嬌笑。
屋裏裝修精致簡約的臥房裏,黑白灰主色調的床上,靜靜躺著一個帥氣俊朗的男人。
而床邊的地毯上,一對赤身果.體的男女正毫不羞恥地腳勾著腳行著苟且之事。
許薇當場愣住。
她瞳孔劇震,想不到她們居然已經不要臉到敢在訂婚的日子胡來!
鐘悅雪緊緊握拳,掏出手機推開了了門。
皮鞋小高跟敲擊地板的聲音猶如地獄的喪鐘,讓剛才還興致盎然的兩人當場石化。
鐘悅雪舉著手機緩緩走進來,臉上神色在昏暗的臥室裏不甚明朗,勾唇冷笑一聲淡淡道:
“繼續啊,兩位。”
“啊!!”
許薇尖叫一聲,胡亂扯掉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赤.果的身體。
“你錄了像?鐘悅雪,我們可是好姐妹,你不能這樣!”
鐘悅雪收起手機,聽到這話心裏一陣惡寒,冷笑一聲道:“你這時候想起我們是好姐妹了?兩年前撬我男朋友的時候怎麼不說?”
“我......”許薇心裏一驚,心虛地眼神閃躲。
“撿了我的手鏈冒名頂替的時候怎麼不說?對不起我的時候怎麼不說呢!”
她連珠炮似的質問讓許薇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難堪又惱怒。
孫超見狀連忙拉過鐘悅雪的手,哀求道:“悅雪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份上,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好不好?”
“你也配提感情?!”
“好好好,我不配!那隻要你不說出去,到時候沈家的錢我分一半給你,這樣行不行?”
鐘悅雪越聽心裏對他們的嫌惡越甚,冷笑著甩開他,怒喝道:“現在知道求饒了?你們做虧心事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