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墨豪驚得渾身一抖,顧不得將手中的證據藏起來,直接轉過身來。
孟浪正站在門口,雙臂抱在胸前,“你怎麼在這?”
顧墨豪此時,隻覺得手中的U盤越來越燙手了。這是個陷阱!他立刻意識到這一點,下意識便為自己想著出路。
“我看這份重要的策劃一直放在這裏不安全,所以過來看看。”
“隻是看看,還需要上手嗎?而且還是放到自己的口袋裏。”柳安靜也從孟浪的身後走出來。
同時,柳安靜揚起手中的電話,裏麵播放的正是顧墨豪偷偷摸摸進辦公室的畫麵。
“果然,還是你技高一籌啊。”顧墨豪一看到視頻作為鐵證,深吸一口氣,也放棄了抵抗,“看來你能當上代理董事長,也絕對不是偶然。”
柳安靜心想,這倒是說錯了,還真的是偶然。
“我甘拜下風了,以後在公司裏,我唯你是從。”顧墨豪說道。
孟浪忽然搖頭道:“放你在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還是除掉更好,我早就已經報警了。”
“你!”顧墨豪的臉色一變再變,“你們真要做的這麼絕情嗎!”
“我要是不絕情,死的就是我了。”
孟浪的眼神犀利的看過來。
顧墨豪一下子產生自己被完全看穿的感覺,冷汗淌了一背後,難道說,他已經知道自己之前的安排了?
“那個司機已經把什麼事都交代了。”孟浪緩緩在一邊坐下,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落著。
“不可能!”
顧墨豪剛脫口而出,就意識到糟糕了。果然,他一抬頭,就看見孟浪似笑非笑的樣子。
“果然是你。”
孟浪說著,從口袋裏又掏出一支錄音筆,“現在證據完全足夠了,剩下的你進入再交代吧。”
顧墨豪知道,如果自己進去,下半輩子就算完了。
在監獄裏,至少要待上十多年,就算是出來了,恐怕也沒有公司敢再錄用他了。
“柳總,求求你。”顧墨豪突然跪下來,“我為公司工作這麼多年,不說功勞,也有苦勞,這次是我鬼迷心竅,以後再也不會了!”
柳安靜皺皺眉,看見顧墨豪,她就想到前兩天,這個人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樣子,完全沒有辦法興起半點憐憫之心。
“你這些話,還是留著跟警察說吧。”
孟浪俯下身子,“你能找人暗殺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一個突破了人性底線的畜生,可沒有可信度。”
“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過來,我早就成功了!”
顧墨豪一臉猙獰,猛地朝著孟浪撲了過來。
孟浪側身閃躲,一個轉身,順勢一腳踹出,狠狠地踢在顧墨豪的屁股上麵。顧墨豪重重的摔倒在地,還不等他翻身站起來,就被孟浪一隻腳踏在身上。
“你就這點能耐嗎?”孟浪一腳踩著,任由顧墨豪再怎樣用力,也沒有辦法掙紮起來。
等到警察到來,才過去十多分鐘時間。
顧墨豪心知,自己這次算是栽了,完全沒有抵抗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做過的事交代出來。
“怎麼了?”
成江河本來一直在等待諸葛青,希望這次,能在對方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結果就聽到了警車的聲音。
他趕了過來,就看到戴上手銬的顧墨豪。
成江河連忙向身邊的人詢問,等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用餘光警惕的掃了一眼孟浪。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他立刻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與其同時,他又默默的掃了一眼顧墨豪。
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顧墨豪,內心竟然是個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不過,終究還是沒有鬥的過人家。
傍晚下班前。
柳安靜又召開了一次會議,不過這次,會議室內無比安靜,沒有中午時的吵鬧了。
“過去在公司裏,有不少的蛀蟲。這些天,我就調查出不少,遠比我想的要多。”
柳安靜拿起一份檔案,“不過,今天我不揭發出來。但如果,今後誰還在背後有小動作,那麼顧墨豪的下場,各位也看到了。”
“但隻要我們上下齊心,把這一次城西的任務做好,那麼絕不是未來可期的畫餅,而是真真切切的利益和可以看見的未來。”
等到柳安靜完全說完,將手中的檔案直接丟到垃圾桶裏,而下麵仍然是寂靜無聲。
終於,由成江河第一個鼓掌,接著會議室內就想起稀稀拉拉的掌聲,逐漸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整齊。
今天的事,讓大家也明白了,如果內鬥的話。
那麼也隻是一個小蛋糕,就算分的再多,也不過是兩三口的利益。但如果能把蛋糕做大,那麼隻是一個邊角,也絕對會比現在得到的更多。
更何況,就算是內鬥,也絕對鬥不過吧。
這樣想的時候,眾人也不自覺的看向在一邊,好像沒什麼存在感的孟浪。
從前,柳安靜雖然是柳家老爺子的孫女,但一直沒有展露出什麼能力,那麼現在來看,這些天在背後一直出謀劃策的人是誰,就一目了然了。
“最後,我再宣布一個事情。”
柳安靜突然轉頭,對著一邊百無聊賴的孟浪點點頭,“我的丈夫,從現在開始擔任我的私人秘書,有人有意見嗎?”
其他人在這時,哪還敢有意見,一眾表示非常讚同。
“我?”孟浪倒是愣了一下。
等到人散盡,孟浪才開口說道:“我可沒有答應過要做你的秘書。”
“隻是一個名頭而已啦。”柳安靜說道,“也不交給你工作,隻是如果你想做什麼事的時候,這個名頭更方便一些。”
“那也行吧。”孟浪想一想,點點頭。
柳安靜見孟浪答應,心下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兩個人之間,隻有一紙婚書的羈絆而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內心並不希望孟浪離開。隻希望能讓孟浪更長久的待在自己身邊。
柳安靜想著,邊走到落地窗前,站在柳家集團大廈的高層,向下望去,隻覺得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