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渣!混蛋!我讓你欺負蘇蘇!酒後亂性、毀人清白!你喪盡天良!”
兩個女人錯愕震驚的功夫,秦沐陽已經衝上去,結結實實給了秦西律兩拳。
他一邊打著,一邊想起,白天被秦西律莫名掐斷的那通電話。
二叔問他,跟南蘇發展到了哪一步,原來是這樣!是這樣!
好一個近水樓台先得月,他這輩子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心,結果卻被自己最敬重的二叔捷足先登!
“沐陽住手,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陳萱連忙上前勸阻,卻根本拉不住惱羞成怒的兒子。
秦西律壓根沒打算還手,他情願秦沐陽拿他發泄,隻要明天他把南蘇忘幹淨。
這麼一鬧,南蘇就像是被當眾剝光了衣服,再也沒臉待下去了。
更致命的是,嫁給秦沐陽的計劃顯然行不通了。秦夫人不罵她輕浮放浪就算有涵養了。
她憤然抓起包包,怨恨又不甘地逃離了這個荒誕無稽的修羅場。
秦家老宅地處風梧山,離龍城市區很遠。
她一頭紮進黑暗的夜色裏,被葳蕤繁茂的密林包裹。
幽深昏暗的山林,似乎無窮無盡,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這讓南蘇覺得自己就像一片樹葉、一根草芥,微不足道。
根本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尤其是有秦西律這樣的人妄圖控製左右她。
到山腰的時候,身後有車燈穿透樹木照亮下山的路。
不一會兒,秦西律的車子在她麵前停了下來。
她沒矯情,想也不想直接開車門上車。
“秦總好手段。”
她忍不住冷言嘲諷,心裏恨極了他。
“被你逼的!”
秦西律深深看了她一眼,沒立刻發動車子,而是取了紙巾擦拭俊臉上的傷口。
儀表盤微弱的光亮裏,可以看到男人嘴角還在不斷往外滲著血珠,臉上也有幾許烏青。
南蘇索性目視前方,閉口不言。她現在是敗兵之將,還是夾著尾巴為妙。
她剛拿定了對策,秦西律卻突然俯身壓過來,目光惡狠狠地凝視著她。
“南蘇,我這頓打不可能白捱!”
話音未落,男人的吻如海嘯般落下。
女人伸手推拒,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撼動半分。
看清男人眼底赤紅的怒意,南蘇更心慌起來。女人麵色蒼白,聲音帶了一絲明顯的輕顫,“你不會逼我的!”
“不,我會!”
秦西律俊臉寫滿陰鷙,一腳踹開車門將她帶入後麵車廂。
“南蘇,別高估男人。”
尤其是一個被激怒的男人。
秦西律憋了整整一天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車窗外,晚風徐徐,樹葉沙沙作響,蒼翠高大的山峰在暗夜裏像一隻蓄勢潛藏的獸。
陰森又可怖,隨時都要跳起來撕碎獵物。
南蘇覺得,秦西律就是這樣一直瘋狂的野獸。
……
第二天,南蘇是在龍湖灣的別墅醒來,秦西律的私宅。
“起床,快要遲到了。”
秦西律從外麵推門進來,一副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的模樣,哪裏還有半點昨天的陰鬱。
即便嘴角還殘留幾許暗紫傷痕,也一點不妨礙他此刻的英氣逼人。
南蘇原本要起身了,目光不經意落到窗台邊的藍色相冊,又懶洋洋窩了回去。
“怎麼了?”
男人好心情地來到她身邊,揉著她頭頂的發絲輕聲詢問。
“我請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