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歌簡直滿頭霧水:“安王殿下,你該不會是腦子壞了吧?”
“我為何要引起你的注意?難道你以為自己是唐僧肉,人人都想嘗上兩口嗎?”
她仰起頭,勾著唇,眼底的陰芒迸發而出。
“像你這種早早就被用成了二手的男人,我才不稀罕!”
這話是真狠!
三年了,秦璃歌的名字,在京城那就是禁區!
京城裏沒有人膽敢提起她,更沒有人敢拿這件事出來嘲諷。
可如今,剛回京的秦婉月不僅說了,甚至還罵安王殿下是......二手?!
殷時卿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他死死地盯著秦璃歌,手上用了幾分力氣,恨不得現在就將人直接掐死!
淵兒氣的眼睛都紅了,小獅子似的忽然探出頭,狠狠的一口咬在了殷時卿的手腕處。
“放開我娘親,你放開我娘親!”
殷時卿疼的皺眉,猛地抽回手,隨後厭惡似的高高揚起來。
可巴掌卻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下了。
秦璃歌懷裏的淵兒正惡狠狠地盯著他,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大而亮,不知為何,竟讓殷時卿生了幾分憐惜。
淵兒可不管這麼多,見男人不再伸手,心疼的用小手去揉自家娘親的脖子。
“娘親,疼不疼?”
看著秦璃歌脖頸顯眼的紅印子,小糯米團嘴巴一癟,竟哭了起來。
“嗚嗚嗚,什麼安王殿下,他是壞人,娘親我們走,不在這種地方呆著了。”
秦璃歌自然不怕淵兒被認出來。淵兒的確長得像她,但是!
且不說她如今易容成了秦婉月的樣子,就是她以真麵目示人,也絕不會有人認為她是秦璃歌。
畢竟,所有人印象裏的秦璃歌,又肥又醜!
秦璃歌心疼的看著自家兒子。如果她有選擇,她這輩子都不會踏足京城。
可這次回來,她需要找一味奇特的藥引,徹徹底底解決淵兒體弱的問題!
見秦璃歌臉色陰沉,半晌沒吭聲,芝芝慌了。
她掙紮著伸出手,死死地抓著淵兒的衣袖。
“不行不行,你們別走啊!芝芝不能沒有娘親!”
她可憐兮兮的搖著淵兒的手臂,又惱羞成怒似的瞪著自家爹爹,絲毫不在意他手臂已經被淵兒咬出血。
“都怪你!淵兒說得對,你是個壞人!”
“天底下最壞的大壞蛋,我不要你了,我要和娘親生活在一起!”
眼看小姑娘死命掙紮,殷時卿的惱怒更攀升了一節。
“不許胡鬧!”
他語氣陰冷到極點,也不管芝芝被嚇得臉色煞白,抬頭看著眼前的女人。
“秦婉月,本王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有些手段。”
“隻是可惜了,這輩子,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本王決不允許你踏入本王的王府半步!”
他目光落在女人脖頸的痕跡上,又看著死死護著自家娘親的淵兒,忍住心底的那點異樣。
“如果再有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命了!”
說著,殷時卿抱著芝芝,頭也不回的離開,任憑小姑娘哭的可憐。
秦璃歌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直接衝上去把女兒搶回來。
殷時卿一走,宴席上的這些賓客才終於能小聲說話。
一直處於震驚狀態的秦老爺,三步兩步衝過來,抬手指著淵兒的鼻子,哆嗦著怒吼。
“你......你叫她什麼?娘親?!”
這些賓客們也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這會兒各種惡意鄙夷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
秦老爺聲音拔高,越發尖銳刺耳。
“秦婉月,我們秦家好歹也算得上高門大戶!你不僅在莊子上悄悄偷人,甚至連孩子都生了?!”
“如今你還敢和孩子一起挑釁安王,在眾賓客前出盡洋相!禮義廉恥都讓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