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上吊自殺啦!”
喜氣洋洋的安王府裏,猝然響起一聲叫喊。
清冷的新房裏,穿著鳳冠霞帔的女人,一根白綾吊死在了房梁。
“去,去叫府醫!”
“你們幾個,把王妃弄下來!”
隨著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秦璃歌就被幾個丫鬟毫不客氣的扔到了婚床。
昏昏沉沉間,耳邊全是冷嘲熱諷。
“切,我還以為她挺有種,要扒著我們王爺一輩子呢!這就死了?”
“死也不會挑時候,沉的和死豬一樣,剛剛差點壓死我!”
然後那女人狠狠地朝著她臉上啐了一口。
“這頭醜豬日日追在安王殿下身後,鬧得整個京城都知道她愛慘了殿下。得不到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擇手段要抹黑我們殿下的名聲。”
“這不,硬生生給自己磨來這婚約,也不知道秦家嫡女怎會是這等人!”
幾個侍女咬牙切齒的說完,也不管這榻上之人到底是死是活,發泄似的狠狠關上門,直接走了。
秦璃歌呼吸一滯!
什麼安王?什麼自殺?
她隻覺得腦子裏猛地一疼,緊接著,陌生的記憶鋪天蓋地的湧入腦海!
她......穿越了?
原身秦璃歌,是秦家嫡女,和這些侍女說的一樣,日日癡纏安王。安王實在丟不起這人,又被不擇手段的威脅算計,最終也隻能娶了她。
可誰能想到,秦璃歌出嫁前,竟不知被誰算計,被下了烈藥。她等不來安王,又被侍女侍衛譏嘲,隻能羞憤自盡!
秦璃歌猛地睜開眼,伸手摸了摸脖子,動作緩慢的坐起來。
隨著她的動作,體內那烈藥竟然重新又活躍起來,將她整個人快要逼瘋!
她剛要下榻,翻翻這屋裏有什麼能用的草藥,門外就傳來暴怒。
“自殺,她竟然還有臉上吊自殺?!”
隨著暴戾陰鷙的聲音響起,門就被從外麵狠狠踹開!
門外的侍女顫顫巍巍的跪下。
秦璃歌強忍住眩暈,壓下體內的熱度,一抬頭,就看到了穿著大紅色喜服的殷時卿。
男人眉眼如畫,一雙疏離的桃花眼裏滿是慍怒。
“都給本王退下!”
侍女們哆嗦著離開,而剛找來府醫的屬下,猶豫半晌,終於還是伸手幫王爺關了門,顫抖著離開!
秦璃歌都沒來得及說出半個字,就被一隻大掌狠狠地掐住了脖頸!
“秦璃歌,你若是想死,本王現在就成全你,用不著你假惺惺用上吊自殺那一套!”
殷時卿眸底閃動著嗜血,隻恨不得把女人抽筋扒皮!
秦璃歌徒勞的掙紮著,她才剛穿越過來,就要經曆這等非人折磨,實在叫人惡心!
體內的藥還在持續發揮作用,她忍著一陣陣的燥熱,氣喘籲籲,指甲死死地掐進肉裏。
隨後,她瞅準機會,猛地抬起腿,惡狠狠地踹上男人腿間!
“狗男人,斷子絕孫吧!”
殷時卿雖然察覺到危險,稍微躲了躲,但還是沒能完全躲過去。
隨著男人悶哼一聲倒地,秦璃歌終於能喘口氣了。
隻是體內翻湧的藥效,逼得她不得不正視現在的情況。
現在情況緊急,殷時卿是決不可能給她找解藥請府醫,那唯一可行且有效的辦法......
殷時卿已經忍著疼痛爬起來了,滿臉怒火的衝上來:“秦璃歌,你找死!”
秦璃歌微微挑眉,剛被男人碰到,就腳下輕輕一挪,隨後借著往後倒的趨勢,猛地伸手摟住男人的腰,然後——
重重將人撲倒在喜榻上!
“安王殿下這麼著急?”
秦璃歌這副身子又肥又重,這麼猛地將男人壓住,殷時卿還真一時半會掙脫不開。
男人惱羞成怒的盯著她:“秦璃歌,本王是絕不會......唔!”
秦璃歌伸手堵了他的嘴,隨後笑眯眯的將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個遍。
的確是一副好皮囊。
大約是因為憤怒,男人狹長疏離的桃花眼尾,泛著幾分紅,顯得愈加妖冶。氣場卻冷冽暴戾,有來自於上位者的威壓。
她勾勾唇,很滿意的探上他的衣襟。
“安王殿下,我今日中了上不得台麵的藥,所以需要你。”
這話剛出,殷時卿的臉色就驟然陰冷。
“秦璃歌,別在本王眼前耍這等下作的把戲,滾開!”
女人挑眉,趁著男人掙紮的時候,直接“刺啦”將他身上的衣裳撕碎,緊接著淺淺的笑。
“安王殿下別這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