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楚玄所猜測的那樣,為了確定事情的進展,鬼徹自信滿滿的來收屍,鬼塚心裏還是有些懷疑。
雖然他對自己兄弟的能力是給予了肯定,可是楚玄的小子看起來更邪乎,再說他妻子和兒子要是斃命的話,他肯定會找自己拚命。
可是他卻一直按兵不動,這讓他覺得怪怪的。
鬼徹讓他稍安勿躁,人在傷心到極致的時候,恐怕連報仇的動力都沒了。
鬼徹自信滿滿的前去,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他們所住的房間,誰知道鬼徹一進去便看到了坐在客廳的楚玄。
他正襟危坐,一身藏藍色的袍子,襯托的他本人優雅而俊美,眉間那顆痣,更是給人幾分凡人的氣息,不然的話還以為他是從天而降的謫仙。
那雙冷漠無情的眼裏,沒有半分的傷心,這屋內也沒有濃重的血腥味,鬼徹感覺到一股透心的涼意。
他準備悄悄的從房梁上離開,楚玄右手一動,一道靈氣直接打上了房梁,躲在上麵的賊人,直接被他打了下來!
鬼徹身體不斷的搖晃!臉色是說不上來的難看,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那道靈氣剛好打中了他,他腳下不穩,竟然直接掉在了對方的前麵。
楚玄眼露疑惑,雙手撐著椅子扶手起身,悠悠說道:“你不是鬼塚?看來是他的幫手。”
鬼徹言語拖延時間,尋找著離開的機會:“你妻子和兒子死了,你卻一點都不傷心?看來是個負心漢。”
楚玄仿佛聽到這天下最好笑的笑話,眉宇間的冰冷更深,淡淡的說道:“哈哈!你在說什麼夢話?我的妻兒未受半分傷害!你以為就你那點拙劣的技巧能傷得了他們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鬼徹有點懵逼!
楚玄周身殺意頓顯,身形向前微動,一個急閃便出現在了敵人的身後,冷冷地說:“他們活得好好的,該死的是你才對。”
“什麼......”鬼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楚玄一掌直接打上了他的後心,鬼徹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
身體重重地趴在地上,向前滑行三米,腦袋差點撞到了桌子上!
不知道為什麼,毫無還手之力也就罷了,他竟然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楚玄踩住他的腦袋,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是對生命的漠視。
“就這點本事?”楚玄感覺到無趣,說出的話卻極具羞辱性。
鬼徹臉色脹紅!表情那叫一個糟糕,他的身體抽搐著根本爬不起來,他的腦袋上仿佛放著千金重的東西,周身濃烈嗜血的殺意,讓他感覺到恐懼。
他忍不住出言威脅對方:“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背後站著誰嗎?殺了我就等於得罪了暗門,你們一家子逃到天涯海角都會死。”
“即便我不是你的對手,還有別人,總有比你強的!你現在何必這麼得意?放我一條生路,我們之間的仇恨一筆勾銷。”
“我可以保證鬼塚也不會在對你們動手!放了我吧?怎麼樣?”
鬼徹還在跟對方打著商量,如果對方願意放了他的話,那麼之後再想辦法要了對方的命。
楚玄隻要看著他那雙眼睛就能知道他心裏的想法,這麼卑劣低端的手段,在他麵前可是吃不開的。
他即便是一個看不見的盲人,也斷然不會放他離開的,何況他心裏那點小九九,早就被他看了個明白。
楚玄腳下用力:“這樣的話留著對閻王爺說吧。”這話剛鑽進對方的耳朵,他的腦袋就被踩爆了。
楚玄抬頭看向了房梁,鬼塚差點嚇得從房梁上掉了下來,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他真沒想到,就連他也被對方發現了!楚玄往屍體上麵撒了一點藥水,鬼徹的屍體直接被溶解。
這樣一來的話會少一些麻煩!楚玄直接殺了暗門的人,這個消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傳了出去。
鬼塚連滾帶爬的回到了暗門,他看到的那個場麵讓他難以忘懷!他總感覺下一刻會被踩在腳下的人是自己。
鬼徹自信滿滿的認為他的蠱蟲已經成功了,卻沒想到失敗了,連他自己的命也留在了那裏。
這一個億可真不好賺!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最可怕的是他讓組織損失了一個高手,這件事情一旦隱瞞之後查出來必然是死罪。
所以他把這件事情如實上報給了暗門,也許暗門會為成員的死而報仇。
但是結果卻令他出乎意料,暗門拒絕接這個任務,成員的死,暗門也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楚玄是一個修煉者,從種種的行為來看,區區一個億讓他們損失了一個人,已經差不多了!
楊家的人一直等待著楚玄被誅殺的好消息,最終等來的消息卻是任務不執行,就隻是這麼一句話就完事了。
楊立絕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他一定要見到鬼塚,這件事情隻有與他說才能說明白。
鬼塚明白了暗門的意思,所以根本不對這件事情上心,看在楊立給了他五千萬的份上,他勉強見他一麵。
楊立與他約在三日後的楊家,鬼塚悄悄的來到他的書房,他等的花都要謝了,看到人之後更是急不可耐的詢問。
“為什麼?你們已經收了我的錢,現在卻告訴我不執行任務了?你們暗門就是這麼做事的嗎?”楊立怒不可遏。
他損失了那麼多的東西,尤其是損失了一個兒子,他已經決定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報仇的!但是連最強的殺手組織都拒絕接這個任務。
這不是純搞笑的嗎?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啊!暗門言而無信就不怕以後沒有人再找他們做生意。
鬼塚不在意的說道:“沒有辦法!這一次要誅殺的對象性質不同!暗門已經損失了一名高手,不想再出現損失,所以要及時止損。”
“你應該再找別的人,想必除了暗門之外還有其他的殺手組織,所以你還是去找別人。”
對方的著急上火,於他來講,無法感同身受,反而覺得有些無聊,說出的話就顯得有些薄情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