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曦氣的胸脯一陣起伏,小臉上泛上紅暈,憤怒的說道,“陳震,你無恥下流,我好歹還是你名義上的妹妹,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鬼話!我告訴你,陳震,你要是再無緣無故的騷擾我,我就把你做的事情全都告訴陳大伯!”
十裏八鄉誰不知道這陳震整日裏偷雞摸狗的,又喜歡騷擾漂亮的女孩兒,現在對著葉楚曦一陣子的獻殷勤,那目的簡直就是明目張膽又絲毫不加掩飾的。
“呦嗬!行啊你,現在居然還敢威脅我了?”陳震沒臉沒皮,厚著臉皮繼續說道,同時也轉頭看向了莫寒,怪笑了一聲,“怎麼?有個情哥哥在這裏,就是有底氣是不是?葉楚曦,你該不是個傻子吧?就憑你一個瞎子,人家憑什麼看上你啊?你要是真信了,指不定被這個家夥給騙的底朝天,還不如跟了我,多少也知根知底的,是不是?”
“你也不自己想想,你算個什麼東西?哪個男人會喜歡上你?你不會真的傻到相信這個男人哄騙你的鬼話了吧?開玩笑,你長得又醜又難看的,還是個需要人鞍前馬後照顧著的瞎子,你配不配?”
聽到這話,本來還在一邊站著的莫寒頓時神色陰沉了下來,冷冷的走到了陳震的麵前,眼中劃過了一抹凶狠之色,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對他來說過分矮小的陳震,雙眸之中閃爍著凜冽的殺意。
猛地爆發開來的壓迫感嚇得陳震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驚恐不安的抬頭看著莫寒,磕磕絆絆的說道,“你...你他媽的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別仗著自己個子高就敢欺負我,這片的老大大黑哥可是揚言要罩著我的,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頭,大黑哥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大黑哥?
那個什麼白虎堂的?
莫寒淡淡的嗤笑了一聲,森寒的眸子裏麵閃過了一抹冰冷的寒意,下一瞬間,隻聽“咚!”的一聲巨大響聲,拳頭就直接對著陳震的臉砸了下去!
“啊!”
這重重的一拳,使得陳震淒慘的喊叫了一聲,捂著自己臉跌跌撞撞的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倒在地上。
“滾遠一點!別讓我再看到你!”
陳震捂著流血的鼻子,傻眼的看著眼前神色冰冷森寒宛如煞神一般的莫寒。
他下意識的哆嗦了起來,那一瞬間居然害怕的想要直接轉頭跑的遠遠的。
“小子,你...你他娘的真是不知死活,你居然真的敢打我,你就不怕得罪大黑哥,你給我站在這裏等著,我現在就去給大黑哥告狀,你最好別慫,我告訴你,你跑不掉的!”陳震強壓著哆嗦,從地上爬了起來,單手指著莫寒,神色有些壓抑不住的恐懼之色。
一邊說著,還一邊屁股尿流的往後退著,恨不得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莫寒根本就懶得搭理他,隻是伸出大手緊緊的握住了葉楚曦的素嫩小手,漆黑的雙眸擔憂心疼的看著她蒼白的小臉。
“楚曦,對不起,這些年讓你一個人,這種委屈以後咱們再也不受了,我現在就帶你走,我們離這裏遠遠的,我給你找個舒適宜居的大房子住!”
葉楚曦一個盲人孤女,平時沒有什麼走的進的親戚,血源關係也非常淡薄,偶爾的幾個遠方親戚,都不願意跟她扯上什麼關係,生怕被訛上。
唯一這一個願意上門的,還是個那種地痞流氓的無賴貨色。
如果不盡快把葉楚曦放進自己的保護圈之中,莫寒都生怕那一天葉楚曦被人給欺負了。
那樣的話,他定然是會後悔終生的。
葉楚曦微微咬了一下蒼白的嘴唇,輕輕的搖頭,“莫哥哥,這裏是我父母留給我最後的東西了,我不想離開這裏,況且,我隻是一個盲人,會給你添很多麻煩的,你不用在我這裏花費這麼多的心思,知道你活的好好的,我就已經很滿足了。”說著,葉楚曦弧度漂亮的眼角滑落了幾滴清澈的淚水,唇角還微微的勾起來,神色溫柔。
“莫哥哥,真的很謝謝你,大黑哥他們真的不是好惹的,現在陳震又跑去告狀了,你再繼續留在這裏,真的就危險了。”葉楚曦輕輕的皺了皺眉頭,伸手摸索著抓住了莫寒的手臂,另一隻手推了推他,做催促狀。
“快走吧,不要從前門走,我這裏有後門,你從那邊偷偷的離開,快去啊!”
葉楚曦話音剛落下,正門大門的方向就傳來了一道陰沉的聲音,“離開?我倒要看看是誰打算當著我的麵離開,倒要問問我同不同意!”
莫寒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神色冷冷的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那邊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群人,仔細看,就不意外的發現,剛被莫寒給教訓的屁滾尿流的大黑哥和陳震,正屁顛屁顛的跟在人群之中,挑釁的看著這邊。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居然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打了我白骨堂的人?怎麼,不知道打聽打聽道上我白虎堂的名聲不成?現在想要拍拍屁股走了,想的倒是挺美的。”
說話的那人是這群人的領頭人,虎背熊腰,身上肌肉鼓鼓的,臉上帶著凶神惡煞的表情,身上穿著一個花襯衫,夾腳涼拖,看起來十分的凶悍不好惹。
“龍哥,就是這個小子,這個小子囂張的很,人家根本就沒有把咱們白骨堂給放到眼睛裏麵,之前還在這裏囂張的放下言論,說要讓咱麼白骨堂的堂主帶著白骨堂所有人跪在這裏給他道歉呢!”
“就是就是,龍哥,這個不要臉的小子,還他娘的放話當眾打白骨堂的臉,我都說了我是大黑哥罩著的人,他還敢動手打我!”陳震屁顛屁顛的湊到龍哥的身邊,指著自己臉上剛剛被陳震砸出來的痕跡,口齒不清的告黑狀。
“嗤,好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真是囂張啊!”張龍冷笑了一聲,眼珠子轉向了莫寒,傲然又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