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淼自然不可能站在原處等著挨打,在他們動手的第一時間也做出了反應,喊了一聲“小安躲遠點”後便直接揮著棍子迎了上去,這個一棍,那個一腳,不過幾個回合,兩個比她壯實很多的男生直接被揍趴在地,一連串動作下來可謂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啊,你個小賤人怎麼敢,你死定了!”
“何苗你真是長本事了,早知道當初救不該手下留情。”
“有爹生沒爹養的賤/貨,二叔沒了,你娘跟野男人跑了,你們肯定都是野種。”
“我何家才跟你勢不兩立!”
“......”
兩人怎麼都沒想到會被這麼個看不起的女人給打了,怨毒不已,可又打不贏,隻得將怒火化為唾罵。
看著地上滿嘴汙穢像臭蟲一樣想要爬起來的兩人,何淼揉了揉胳膊,這身體底子虧的厲害,不然這兩個混蛋哪有機會在這裏罵罵咧咧?
她又揮棍朝兩人身上打去,一旁的何蘇安也跑上去,抬腳就是一陣猛踹,一邊踹一邊數落:
“憑什麼說我和阿姐是白眼狼,阿娘阿姐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卻從來沒吃飽穿暖過,用我爹的銀子,害他的孩子,還到處抹黑我娘,你們才是白眼狼,心狠手辣沒有良心的白眼狼!”
“讓你們說我們是野種,讓你們欺負人,讓你們打我阿姐,讓你們喪良心貪得無厭,我踹死你們!踹死你們......”
他說著說著眼眶竟是紅了起來,眸子裏也帶著水霧,小小的臉上帶著發泄的情緒,稚嫩的聲音控訴著這些年的委屈和恨意,讓人看著揪心的難受。
何淼幹脆退到一邊看顧著,任由小蘇安一個人隨意發揮,隻是在兩人想要反抗的時候“敲打”一二,力保他打的安心,打的放心,打的舒心。
她知道,小家夥憋的太狠太久,若是不將這口鬱氣發泄出來,恐怕會對他的心理和成長都會有所影響,而解鈴還須係鈴人,地上這兩人,就是最好的良藥。
終於,何蘇安發泄完畢,他緊抿著唇回到何淼身旁,好似剛剛略顯瘋狂的人不是他一般。
何淼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視線落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兩人身上,上前一步,將木棍支在身前,對兩人恨恨道:
“先不說當年為什麼是我爹被征走,就說這些年家裏所有人的花銷,哪樣不是他托人帶回來的銀子?那是我和小安的爹,我娘的丈夫,你們有多大臉才能理直氣壯的覺得這一切的好處都該是你們的?”
“心安理得的花著他用命拚來的銀子,卻毫無愧疚的對他妻女兒子各種苛待打罵,甚至詛咒他......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哦,像你們這些貪婪自私蠻橫跋扈還好吃懶做的人,狗都會嫌棄。”
說到這裏,她將木棍往地上用力一杵:“你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咚”的一聲,就像驚雷當頭劈來,讓何家才和何家亮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