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你為何篤定這件事是真,將此事告知於我,又有何所求?”淳於晏問。
“大將軍,這世上用錢買不到的東西很少,如果將軍覺得這次是淳於府欠了溫家的人情,就請將軍給我兩個派得上用場的人,咱們銀貨兩訖,兩不相欠!”
淳於晏無言片刻:“溫三小姐所求,竟然不是要我出手救你兄長?”
溫雅眨了眨眼,“沒辦法,生意人,隻要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就敢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條消息換淳於大將軍兩個有用的人,對我來說不虧。”
“何況,剛才將軍不是說了麼,此事牽扯甚多,我總不能為難於你吧。”
淳於晏氣結,瞧著現在溫雅滿身銅臭的樣子,那裏還有半點之前冷傲嶺花的樣子,不屑的冷哼一聲,“攤上你這樣一個認錢不要命的妹妹,不予兄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大將軍有空,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溫雅也不惱,告辭了一句,轉身上了馬車。
回到府上,淳於晏將馬交給親衛,回書房捋一捋思緒,雖然他並不十分相信溫雅的話,但,此事若是真的呢?
心不在焉的穿過長廊,突然眼前一黑,再抬頭,淳於老爺子邁著矯健的步伐,從長廊走出來,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淳於晏的路。
“爺爺,這麼晚了你還怎麼還不歇息?”
“人老了瞌睡少,就等著你小子回來跟我說說,與五皇子的趣事。”
“那有什麼趣事,孫兒不過是看在小時候的情分上,與他一起喝了頓酒罷了。”說道這兒淳於晏有些煩躁,不可否認,溫雅的話攪得他有些心神不寧。
淳於晏是老爺子一手帶大的,怎會不知他心裏有事,胡子一翹,“算了,年輕人的事老頭子我也不好插手,述完職,你就趕緊給我滾回邊關,我也落得清淨,免得你見了我就煩。”
“爺爺,你這說得是什麼話?”淳於晏無奈撓頭,爺孫倆站在那裏幹瞪眼,最後還是淳於晏敗下陣來,試探道:“爺爺,你當真覺得皇帝這次突然準我進京,隻是為了述職?”
老爺子眯了眯眼,“哦,呐,不然呢?”
京城局勢的確勢如水火,隻是這火他瞧著現在,怎麼燒也燒不到從不站隊的淳於府頭上。
自家孫子與五皇子還有溫家那小子,從小一塊兒長大,溫家小子下了大獄,皇帝偏偏在這個時候宣淳於晏進京述職,莫非,與溫家小子的事有關係?
“爺爺,我尋思小錦已過了及笄之年,要不咱......把她的婚事......給......定了吧。”
“定婚事?”
老爺子細細打量了淳於晏幾眼,一雙虎目寒光閃爍,此前一家人早有共識,此生淳於錦都會留在府上,堅決不會讓她出嫁,受婆家的窩囊氣。
“齊副將父母早逝,也無兄弟姐妹,為人敦厚老實,可…..可讓齊副將上門,做小錦的上門......上門夫婿。” 即便淳於晏在戰場殺敵如麻,但每次麵對老爺子眼裏的寒光,說話總有點磕磕巴巴。
“晏兒,你老實告訴我,五皇子跟你說了些什麼?”老爺子問。
“沒有,五皇子什麼都沒給孫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