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是兩張照片,一封信。
一張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照片中的男子和喬二叔很像,想來照片裏就是他們一家三口。
指尖撫過照片中的女子,喬斯楚有些出神,
這具身體的長相和她前世是一樣的,那父母應該也差不多模樣。
小時候在孤兒院,她幻想過無數次自己的父母會是什麼模樣,美術課上老師布置畫一家三口,她總是犯難,她想不出。
可如今,瞧著手裏的照片卻生不出血脈相連的親近感。
或許是這樣吧,因為不像所以才會被拋棄。
第二張照片,是一個懷裏抱著嬰兒的女人,似乎身體不好,強裝精神抖擻。
喬斯楚自嘲,這張照片上的人都比原主母親和自己像。
情緒不好,也不想再看信了,將照片放回信封,本來已經又放回了原位,臨走前,還是又進來將信封好好收進了包裏。
興衝衝的來,情緒不高的走。
作為一個成熟的美少女,喬斯楚自然不會讓自己處在生氣狀態,氣出病來沒人替。
什麼都可能離開你,錢不會!
所以當然是回家躺小床上,快樂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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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楚,過來。”
喬斯楚一進門就看到了陶愛枝一副獻寶模樣。
那件紅毛衣織好了。
別出心裁的織成了開衫款式,套在白襯衫外麵用後世眼光看也一點不過時。
“真好看啊,嬸嬸。”喬斯楚看著鏡子裏的模樣滿意極了。
“主要是我們人好看,這整個家屬院哪有我們斯楚這麼好看的姑娘。”陶愛枝笑盈盈的回話。
“嬸嬸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喬斯楚疑惑,還沒到下班時間。
“最近不算忙,你這不這幾天就要下鄉了嗎,我放不下心,想著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沒準備的”陶愛枝揉捏著喬斯楚的小手,這孩子回到她身邊時候,就那麼丁點兒大,她心疼啊,養的嬌,沒讓幹過什麼活,送到鄉下她怎麼能放心。
“對了,正好這會兒他們都沒回來,這個呢,是你爹當時的撫恤金,500塊錢,當時你年紀小,嬸嬸就替你收著了,一分沒動。”
“這一份呢,是嬸嬸給你準備的。本來是想著讓你頂我這份工作,這錢給你張羅嫁妝的。不過世事無常,窮家富路,你都帶上。”
陶愛枝明明是個爽利人,可一對上喬斯楚,總是說著說著就要落淚的模樣。
“缺啥少啥,你就給家裏來信,家裏都上班,養的起你,你別怨嬸嬸,但凡還有一點轍,都不能讓你下鄉。”
這兩天喬斯楚看著是接受了下鄉,但陶愛枝感覺的到,跟她生疏了。
“不會的嬸嬸。”被摟進懷裏的瞬間,喬斯楚腦海裏又閃過好些記憶片段。她小時候身體弱,一生病陶愛枝沒日沒夜守著她。
“我不怨您。”
包治百病這條哪個年代都適用,這幾天都是背著軍綠色小挎包,難免審美疲勞。
喬斯楚晚飯後用從係統買來的藍色毛線織著小挎包,看著大嫂的臉色,她就想笑。
眼裏簡直快要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