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蘭見江曼清一臉篤定地道,一時間有些心慌,但還是決定繼續賭一把,看向了主位上正看著她的大夫人,“家主,二娘子是我的表妹,我又怎麼會做出這種殘害手足的事情呢?”
家規就有一條:不可殘害手足。
如若觸犯,肯定要被懲罰一番,江飛蘭不可能承認的。
四夫人突然吱聲了,指著江飛蘭質問道,“江飛蘭,別說你沒有這種想法!我們曼清明兒個就能去官媒了,以後就是一個吃朝廷俸祿的官媒人了,你會不眼紅?前些日子,朝廷來人說咱們江家有個名額時,你可是紅了眼呐!”
“昨兒個,在祠堂祭祖後就宣布讓我們曼清去,指不定就惱羞成怒了!”
“四夫人,我確實很不甘二娘子能去官媒,而我卻不能去,但是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殘害手足的事情出來呢?”江飛蘭心驚膽寒,但事到如今,堅決不能露出馬腳,“不管是誰進官媒,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我何必那樣做呢!”
四夫人看著江飛蘭不承認,直接甩下了句話,“你做沒做,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真不知道這樣昧著良心說話,午夜夢回的時候會不會被驚醒!”
江飛蘭聽著四夫人這句話,突然就變了表情,神情有些驚慌。
江飛蘭確實做夢了,就在昨晚,她半夜驚醒,還夢到江曼清來找她來了......
二夫人見江飛蘭失態,立馬站起身來,將失態的江飛蘭拉到了位子上坐下,道,“四妹,我相信我家飛蘭不會做這種殘害手足的事情的,你莫要這樣的咄咄逼人才是,曼清醒了,便是件好事,為何還要這樣呢?”
“二姐,你說的倒是容易,落水的是我家曼清,要換做是飛蘭,我就不信你現在還能淡定地在這裏坐著!”
“夠了,二妹、四妹,你們先不要再說了,一把年紀了,還和年輕時一樣,一有個不和就掐起來。”家主一個頭兩個大,直接將又差點將炸彈引燃的二夫人和四夫人之間的對話給叫停了。
廳內安靜了下來,二夫人、四夫人互不對眼,隔空瞪著對方,江飛蘭失神地坐於位子上,而江曼清的注意力則到了江飛蘭的身上。
剛剛似乎是江二夫人說了句噩夢之後,那江飛蘭便成了這樣......
“大娘子,這是怎麼了?這般模樣倒像是失了魂。”看著江飛蘭這失態的樣子,江曼清突然勾了勾唇,決定從這下手,“看來大娘子昨夜睡得很是不安慰呐!”
江飛蘭抬眼看向了江曼清,江曼清嘴唇勾著笑得很是燦爛,豔麗的小臉格外光彩奪人,直接讓江飛蘭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瞳孔一縮......
江曼清緊緊地盯著她,不放過江飛蘭一絲一毫的變化,見她有了異樣,當即站了起來,款步向對麵坐著的江飛蘭走去。
江飛蘭驚道,“你這是做什麼?”
“表姐,我不幹什麼......”江曼清逐漸朝她走近,突然朝著她詭異地一笑,“表姐昨晚是夢到我了嗎?瞧瞧,這大熱天的,表姐你的額頭都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