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二十七年,七月的最後二天。
白吉城裏有名的私媒家族江家,傳出了一件令白吉城裏的媒人都唏噓不已的大事情。
科舉揭榜在即,又到了三年一度的官媒擴招時期,江家最近獲得了唯一一個能進入朝廷官媒的名額,而江家推出來的候選人江寡婦——江曼清,卻在當天宣布候選人的那天,在江家祠堂前的水塘邊失足落水了。
八月開始,這入選的私媒就要正式去報道了,可到了七月最後一天,江家的候選人卻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江家又陷入了一團糟的狀況。
......
“啊......”
江曼清的手從被窩裏抽了出來,搭在了她的額頭上,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的地方。
昨天她升職了,努力工作了七八載之後,終於得到了上級領導的賞識,當上了公司裏一個小小的部門主管,雖然官小,但是對她這個一畢業就在公司裏默默地奮鬥了七八年的小新人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一夜宿醉,在KTV裏嗨皮了一夜,第二天她還得以最好的姿態去上班。
不過,這一夜睡得也太長了吧?或者,又是她的鬧鐘又罷工了不成?
“這都幾點了啊......”
“我tm這是睡到哪裏去了?”
江曼清在一團模糊的光中,慢慢地看清了天花板——哦,不對,她家的天花板什麼時候是長這樣的?
這......
江曼清看著床頂,床頂掛了層白色帷幔,透過帷幔看那是一個紅木的床頂,她家啥時候換了個架子床了?或者她的那些同事把她丟到了一個古代風的民宿裏去了?
江曼清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周圍,整個人被雷得不輕,雷得外焦裏嫩。
“這民宿不便宜吧,就跟真的似的......也不知道找個便捷酒店把我丟那裏,我這才剛升職,可工資都還沒發呢......”
江曼清一邊念叨著,一邊把身上的紅被褥掀了起來,然後就光著腳站在了地上,看著周圍對她來說很是陌生的一切。
梨花木製的梳妝台、模糊到看不清人臉的銅鏡、屏風、還有那緊閉著的雕刻了許多的圖案的木門以及窗戶......
“媽的,這民宿四位數一晚沒跑了,真當錢不是錢呐,等我去上班了看我不將你們暴打一頓......”
“不過,這衣服還真挺像那麼一回事的啊......”
江曼清扯了扯身上貼身穿著的中衣,嘖嘖稱歎,環顧了一眼周圍,沒有再多想什麼,隻想著要趕快將自己的衣服找到,然後火速趕往公司上班。
她這看著窗縫裏透進來的光,似乎是不早了,可千萬別遲到了,這可是新官上任第一天!
江曼清見房裏沒自己的衣服,便走向了門口,隻是將木門‘茲拉’一下從打開之後,江曼清懵了!
“這......這麼逼真?”
江曼清看著這逼真得不能在逼真的院子,再度心疼了自己的錢一秒,然後就聽到一道摻雜著驚喜和驚訝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隨後倉促的腳步聲也響了起來。
“二娘子,您醒了?”
“晚雲,你快點差人去通知家主還有四夫人,咱們二娘子醒來了,醒來了!咱們二娘子她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