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依隻覺身子一暖,抬眼看向幫她的男人。
周進身高腿長,體型健碩,他穿著短褂,胳膊露在外麵,手臂肌肉線條明顯,看著就讓人有安全感。
衣服蓋在身上,夏依依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得救了。
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夏依依隻來得及朝男人說一聲謝謝,便又陷入了昏迷。
周進的視線落在夏依依的額頭上,傷口流著血,周圍青紫交加,又腫的老高,可以看出是被砸的。
“你砸的?”周進銳利的視線射向萬小寶,萬小寶縮了縮脖子,身子往後靠,連忙擺手:“可不是我,我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眼見周進沒有離開的意思,萬小寶心知今天沒有機會了,心裏惋惜不已。
但他不敢惹周進,別說對方那爛如狗屎的名聲,隻看他石頭大的拳頭,一拳能打死他,他可不敢亂動。
萬小寶不知道周進為什麼幫夏依依,但他知道,再不走他會很倒黴。
萬小寶連滾帶爬的離開,頭也不敢回,路上遇到熟人見他跑的狼狽而取笑他,他也不敢接茬。
他得回家跟他娘說說,夏依依那女人不守婦道,跟這個男人進小樹林,跟那個男人出小樹林,就是不跟他進小樹林。
他一走,隻剩下周進和夏依依兩個人,夏依依還昏迷著,她衣衫不整,一旦被人看見,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但她暈在這裏,外麵夏家人不定急成什麼樣。
周進為難的看她一眼,最後還是將她抱起來,往河邊走去。
河邊,周進把人放下時,一陣風吹過,掀起了蓋在夏依依身上的衣服的衣角,露出女孩白膩的頸子。
周進趕緊背過身去,避開那抹紮眼的白。
就著這個姿勢,他退到夏依依身邊,胳膊向後伸,將衣服攏了攏,把夏依依包裹的嚴嚴實實。
他雙手捧著水,給夏依依清洗傷口,小心翼翼的將傷口上沾著的土塊灰塵洗去,又將剛采的草藥碾碎,敷在傷口上。
做完這些,周進用手背試了試夏依依額頭的溫度,不燒,他鬆了口氣。
他給夏依依喂了水,見她呼吸均勻,似乎在睡,便坐到旁邊,將野雞放血拔毛,清洗幹淨,大手輕輕一扭,野雞被卸成小塊,整齊的擺在荷葉上。
夏依依緩緩睜開眼睛,就見男人的手輕巧的扭斷雞脖子,她瞬間清醒,輕呼一聲:“啊。”
她坐起身,衣服滑落,男人止住腳步,忙轉過身。
“夏同誌,請把衣服穿好。”
夏依依低頭,就見自己衣領大開,忙把扣子係好,又把那件男人衣服圍在外麵。
她靠在樹上,看著不遠處的男人,忽然覺得古怪。
她怎麼會出現在樹林?她不是在街上和通緝犯殊死搏鬥,最後被紮死了嗎?
還有男人叫她夏同誌,這麼有年代感的稱呼,夏依依大腦飛快轉動,一個離譜的念頭闖入腦海。
她穿越了?
下一秒,大段陌生記憶擠占大腦,夏依依痛苦的捂住了頭。
“你怎麼了?”男人焦急的衝過來,眼裏滿是關切。
夏依依朝他咧咧嘴,擠出一個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