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陸川幹勁十足，幾間小屋雖然用來當了雜物間，但采光什麼的都還不錯，除了灰塵大了些。

陸川過慣了苦日子，這點小活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他將不要的雜物分門別類歸置到光照最少的一間屋子裏，隻留下了一些廢舊的木板床和桌子椅子等舊家具，從井裏打上水來將另外兩間屋子擦幹洗淨，又打開門窗通了通風。

還沒幹完，掌櫃的便差人來喊他吃飯，鋪子裏有專門做飯的廚娘，做的飯雖然不算精致，但是量大管飽，陸川吃得十分滿足。

吃完飯天便黑了，由於床還沒修好，也沒法睡人，他問掌櫃能不能把牛車借他，天快黑了，他自己走回去少不得得走到半夜。

掌櫃有點猶豫，這一頭牛可值不少錢，一般的農戶可買不起，但轉念一想，既是大少爺帶過來的人，應當是不打緊的，給他行個方便還能做個順水人情。便答應了。他讓陸川明天一早就要過來，牛車隨時要用。

陸川連連道謝，便辭別掌櫃，駕車走了。

陸母跟琳琅在家中等了一天，陸川天沒亮就走了，都到了熄燈睡覺的時間還沒回，陸母急得不行，不由埋怨琳琅：“你們昨晚商量了什麼？阿川一大早就走了，連早飯都沒吃，他身上又沒帶錢，也不知這一天怎麼過的。”

琳琅心裏也犯嘀咕，這陸川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事情談成了沒，會不會是出了什麼岔子？

正等得心煩意亂之際，外麵傳來一陣車軲轆聲，陸母趕緊跑出門外，陸川終於回來了。

陸川剛把車架從牛身上卸下來，還沒把牛拴好，陸母就跑過來拉住陸川細細打量：“兒啊，你怎麼招呼不打一聲就走了，可算是回來了，娘擔心了整整一天，吃飯了沒？這又是打哪來的牛車？”

陸川無奈道：“娘，你一下子問了那麼多問題，要我回答哪一個啊？”

琳琅走出門外，兩人對視，陸川率先揚起嘴角，琳琅一看陸川的表情，便知事情成了。

琳琅也笑了：“事情辦得可還順利？”

“嗯，很順利，沒想到這麼順利，”他走過去，抱住琳琅：“謝謝你，我沒想到，除了打獵種地，我真的還能走出另一條路來。”

陸川抱上手才察覺不妥，自己似乎太激動了，可他又實在舍不得放開，懷裏的人小小的一隻，馨香溫軟抱起來十分舒服。琳琅是現代人，倒沒覺得有什麼，以前在學校，偶爾情緒上頭了，也有男生女生抱成一團的時候。

反倒是陸母看不下去了：“好啦好啦！要抱等成親了被窩裏抱去！”說完又想起什麼，發愁道：“我說你倆成個親怎麼就這麼難？上回就不說了，這回東西都買好了，誰能想到還能遇上這麼些糟心事，唉......難道是好事多磨？”

陸川這才放開琳琅，麵上發熱：“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琳琅擺擺手：“沒事沒事，高興嘛！可以理解。”

陸母等不下去了，把陸川拉進屋去問他今天到底幹什麼去了。

陸川將今天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下，陸母高興壞了：“好好好，老天總算是開眼了，我陸家終於是發生一件好事了，陸川啊，好好幹，林琅身子不好，去城裏後要好好照顧她。”

說完又拉著琳琅的手：“方才是娘誤會你了，多虧了你，我老陸家總算是把債還得差不多了，現在又找到了賺錢的營生，以後啊，跟陸川好好過日子，把身子養好，好孩子，福氣都在後頭呢！”

陸母的叮囑讓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琳琅眼睛略微泛酸：“嗯，娘，我知道的。”

外頭寒風漸歇，漫長寒冷的冬日總算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