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白春秋來到了白家別墅,在這裏見到了白南峰跟白嫣然,所有人都到齊了,似乎就等她一個了。
白春秋心裏忍不住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果然是鴻門宴啊。”
她就知道白南峰不會那麼輕易善罷甘休,淩天澤那邊肯定已經告訴他不會幫他了,那麼為了保住公司僅剩的那點地位,白南峰說什麼都不可能會坐以待斃的。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竟然還知道回來?你怎麼不死在外麵?”白南峰這幾天在公司裏被人非議,早就積累了大量的怒火,現在見到白春秋,一口氣全都發泄出來了,“還不趕緊跪下?難道還要我教你怎麼低頭認錯嗎?”
一杯滾燙的茶被白南峰隨手擲出,摔落在白春秋的腳下,瞬間四分五裂。
幾個碎片不小心飛濺到了白春秋這裏,在她潔白的小腿上留下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一股刺痛隨著傳來。
白春秋下意識皺了皺眉,但也僅僅是如此,她連看都沒有看自己的傷口一眼,便直接抬眼對上了白南峰的視線,“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我沒有犯錯,憑什麼跪下道歉?”
“公司本來就該由更有能力的人接手,是父親你自己沒有辦到,那麼我接手公司,有什麼錯呢,我不過是在彌補父親你的過錯罷了。”
白春秋對自己血流如注的小腿視而不見,反而對著白南峰他們笑得無比燦爛,“按照這個邏輯來看,父親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啊。”
明明身上受著傷,卻好似完全感覺不到那樣,笑得這樣明媚又燦爛,這極具對比性的一幕,給所有人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白南峰被她氣得胸口不停的起伏,險些眼前一黑栽過去,好不容易抑製住怒氣,沉著臉接著追問道:“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究竟是從哪來的?是不是你外公給你留的遺產?”
這個問題終於來了,白春秋露出一絲早知如此的笑容,隨後不急不緩的說道:“外公給我留的東西都在你們那裏,這麼些年我從來沒有碰過,這一點不是你們最清楚嗎?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白南峰見白春秋跟自己打太極,心裏氣得不行,卻偏偏又拿她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咬牙道:“你外公留給你的東西,我沒有碰過,怎麼可能知道裏麵都有什麼。”
白春秋的動作微微一頓,重新打量了白南峰一眼,看到他眼裏絲毫不加以掩飾的貪婪,心裏隻覺得一陣發自內心的厭惡。
白南峰本來就是入贅進的林家,要不是他用手段迷惑了林邱貞,再加上林邱貞本來就軟弱可欺的性格,外公也不至於被氣得住院,公司也不會換了個姓氏,變成如今的白氏集團。
白南峰的狼子野心從來沒有藏起來過,外公死後更是一直覬覦著他留下來的遺產,隻是礙於法律規定動不了裏麵的東西。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虎視眈眈,千方百計想要讓她把那份遺產交出去,前世的她信了,最後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
這一世重來一次,她必不會再重蹈覆轍。
“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無論我是以什麼方式得到的,那都是我的,包括外公留下來的那份遺產。”白春秋知道不能說出係統的事情,所以隻能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
“不過既然說起了這個遺產的事情,恰好現在也沒別的事,不如父親你就兌現下承諾,把遺產還給我吧,這樣也能省掉不少麻煩事。”
白南峰本來是很想要知道,白春秋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究竟是怎麼來的,淩家那邊說不關他們的事,隻憑著白春秋自己的話,他覺得她沒那個能力做到。
但在白春秋提到林老爺子留下的遺產後,他的注意力就瞬間被轉移了,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指著白春秋扭曲的罵道:“你還有臉提你外公的遺產?你要是真這麼關心他老人家,當時他病重垂危的時候,你在哪裏?”
“你連你外公的葬禮都沒能來,還想要他留給你的遺產?要是早知道養的是你這麼個白眼狼,我看他怕是剛出生,就恨不得直接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