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方式?這張嘴你親過夏筱筱,我親過陸元淇,我不想膈應到除了我們兩個以外的人。”
這是沈霖煙說的氣話,她和陸元淇是上級和下屬的關係,怎麼可能親過那個憨憨?
可傅輕寒臉色一沉,及其的難看,他聽進去了,也當真了。腦子一聯想到沈霖煙真的去吻陸元淇的樣子,他立馬就覺得接受不來。
傅輕寒開了一瓶紅酒,拿了兩個高腳杯,倒上了紅酒。他指著其中的一杯,“喝。”
沈霖煙不為所動。
“喝光它,我放過你倆。”
沈霖煙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傅輕寒剛想跟她碰杯,結果尷尬了一下。
這女人不等他說話自己就先喝光了。喝這麼快,是有多煩他?
傅輕寒又給她倒了一杯,壓迫感極強地命令:“重喝。”
沈霖煙冷笑了一聲:“跟我比酒量?”
然後再次端起,這次她急著送進口中卻被傅輕寒阻止。
男人充滿蠱惑的語氣帶著輕嗤的笑意:“沈霖煙,你不怕我下藥?把你也給迷了?”
沈霖煙揚了揚下巴,美酒的滋潤之下,她麵頰緋紅,勾人心魄,如魅如妖。
“我不值得你這麼費心思。”
婚姻三年他對自己百般厭惡,現在離婚了他能對自己動什麼歪心思?
她可不信。如今,傅輕寒也不過是拿酒來羞辱她而已。
沈霖煙喝了第二杯,但傅輕寒的臉色已經沉不住了。
“為了陸元淇,你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了?”傅輕寒明顯的發怒,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支票,簽了名字,甩給她。
“五百萬,離開陸元淇。”
“......”
沈霖煙拿起那張支票看看,仿佛看著一個天大的笑話。
“嫌少我再追加五百萬,一千萬,離開陸元淇!”
沈霖煙笑了:“憑什麼?”
“當初爺爺可憐你,逼我娶你。如今離婚了,但我從沒打算不管你,畢竟沈家破產到現在你身無分文,作為你的前夫,不想看見你為了陸元淇的那點錢出賣肉體,我怕九泉之下爺爺看見你這樣放縱自己,不得安寧!”
他振振有詞,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
瞧瞧,他沒放著自己那身無分文的前妻不管,他多正義,多仁慈,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月色彌漫,透過落地窗灑落在沈霖煙的肩上。如此,襯得她肌膚雪白。
沈霖煙站在那僵直了十秒,恍然開口。
“你腦子有病嗎?”
“誰他媽出賣肉體了?”
“誰他媽讓爺爺九泉之下不得安寧了?”
“你要是真怕爺爺不得安寧,不如先管好你自己!爺爺剛去世不過半個月,你卻帶著夏筱筱尋歡作樂!”
傅輕寒越聽越不對勁,語氣一冷:“我跟筱筱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那是我欠她的。”
好一句他欠筱筱的。
沈霖煙越來越慶幸自己已經離婚了,她選擇讓位給傅輕寒和夏筱筱騰位置,簡直是最明智的選擇。
此情此景太過諷刺,沈霖煙纖纖玉指將手裏的支票丟還給他:“我們已經離婚了,非親非故,我沒道理拿你的錢,你更沒資格管我跟誰在一起。”
一千萬的支票原封不動地回到了傅輕寒的手裏,他盯著沈霖煙,心裏好像有一團烈火,想把眼前的女人給燃盡了。
傅輕寒突然起身,將沈霖煙一把橫抱起來。
沈霖煙雙腳離地,驚恐地尖叫了一聲,隨即,傅輕寒將她摔在次臥的床上......
傅輕寒扯鬆了領帶,欺身而上,手掌搭在女人的大腿上,試圖侵略!
月色被迷霧籠罩,沈霖煙像被困在玻璃罐中的魚,奮力地掙紮。
她自認為身手了得,可自己的招式打出去馬上就被傅輕寒駁回,掙紮了半天,她重新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傅輕寒果然是有功夫在身上的!她居然今天才知道!
驚恐,由驚恐蔓延到骨子裏,脊背都在冒冷汗,她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滿眼穀欠望的男人。
他將她欺壓在身下,臉上露出邪魅地笑,滿口輕薄妄語,把她視若低賤的玩物。
“沈霖煙,這是我給你的第二個選擇。陪我睡一覺,或者拿錢走人,選一個。”
要麼,伺候他,他伺候滿意為止。
要麼,拿錢走人,從此離開京城,再也不出現在他的麵前。
可事實是,無論是錢還是跟他睡覺,對她而言都是莫大的屈辱。
京城第一名媛,骨子的高傲是他三言兩語就能瓦解的?
“怎麼?看你的表情不太願意?陪陸元淇是陪,陪我也是陪,陸元淇都可以,我差在哪?”
見她不說話,傅輕寒扯了一下她的裙子,沈霖煙突然大聲製止:“好了住手!我選錢!”
他心裏的火,突然就滅了。
沈霖煙趁機從他的身下爬走,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支票。
“我選錢!放我們走!”
傅輕寒眸子裏閃過深深的不悅,心底隨之而來一陣沒來由的煩躁。
寧可被一千萬羞辱,也不願意跟他睡。
她到底是有多嫌棄自己?
傅輕寒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他突然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給她錢了。
“解藥給我!”
傅輕寒臉色一冷。
他從口袋裏取出解藥給她,然後摔門離去。
出了門,戶外一陣冷風灌入他的領口,他方才徹底的冷靜下來。
差一點......
差一點就控製不住了。
至此,滿腦子都是沈霖煙的模樣。
傅輕寒煩躁地點了一支煙。
......
沈霖煙拿到解藥,趕緊把陸元淇扶起來,把藥灌了下去。
五分鐘之後,陸元淇醒了過來,看見沈霖煙在旁邊他還有些恍惚。
“老大......我怎麼了?我好像睡著了?”
陸元淇揉了揉眼睛,感覺頭還是暈沉沉的,沈霖煙一把扶住他。
“是傅輕寒給你下的藥讓你睡著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陸元淇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沈霖煙說的是什麼。
“臥槽!他啥時候動的手腳?也太陰了吧?”陸元淇仔細回想,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被下的藥。
隻能說傅輕寒的手段實在陰險,趁她被蘇西圍攻的時候,應該就已經下手了。
陸元淇走兩步就趔趄一下,走都走不穩,沈霖煙扶著他走出酒店。
“老大老大,我現在怎麼感覺地麵都不穩啊,我還看見星星了,媽耶好多星星,一顆兩顆三顆......”
沈霖煙:“......”
她想給陸元淇這個丟人的家夥扔垃圾桶裏,應該不過分吧。
將陸元淇帶到他們地下車庫的車子裏,陸元淇在副駕駛上喝了好幾口水才舒服一些,盯著沈霖煙半天發現他手上拿著什麼東西。
“老大,你手裏拿的啥?”
“支票。”沈霖煙麵無表情地說著。
陸元淇眼睛一亮:“什麼支票?打賞我的?”
“傅輕寒給我的,他叫我一千萬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