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房商議一下想同我們擬個協議,讓家裏現有的銀票銀兩還有一些值錢的古董首飾都移到他們名下,等這件事塵埃落定了,又將這些還給我們。”
老太太說著咳嗽幾聲,揮揮手讓胡氏別再熏著。
“也算是給我們留一點餘地。”
一旁胡氏也附和著:“現在官府隻找我們大房的麻煩,二三房也沒有卷入其中,趁官府沒發現之前把咱們東西劃入他們名下,萬一真的被抄家了也留了一點家產。”
說著她露出委屈表情,哭訴道:“這也是我叫二三房來的原因,可是夫人......”
斕秀沒說話,她直徑走到胡氏麵前盯著她幽幽開口:“那是我錯怪你了?”
胡氏被她眼神壓迫的不敢回嘴。
“母親,二三房一直窺探我們的家產,我想您比誰都清楚,要是真把家裏的銀兩都給了二三房,那老爺怎麼辦?昨日見他一麵就花了三百兩,那要是弄出獄呢?”
屋裏一陣沉默,老太太確實沒有想到這點,或者說她內心已經覺得自己的孩子救不出來了,以後這個家都是昌哥的,她得給昌哥留點家業。
斕秀那裏不懂她的心思,今早胡氏一哭,老太太心頭肯定就擔心楚天齊,畢竟楚家還有男丁,沒了父親還有兒子。
但是她不允許,重活一世她可不能再寄人籬下,現在她必須保住楚鬱賢。
“要是老爺真有個三長兩短,您覺得二三房會把家產還給我們嗎?家中無主堪比大禍。”
“家裏不是還有昌哥嘛。”胡氏喃喃說著。
她真的是煩死這長舌婦,自私無能一肚子心眼。
“胡氏我再把話說明白,老爺要是被治罪,你兒的仕途也算是毀了!父親因罪入獄,兒子也不能走仕途的,你知道嗎?”
斕秀想著這寧朝律法應該和現代差不多,從政查三代。
胡氏和老太太聽了她的話都臉色蒼白,胡氏恨楚鬱賢毀了自己兒子的前途,而老太太歎息兒子和孫子都保不住。
氣氛壓抑讓人窒息。
“斕秀你說該怎麼辦?”老太太知道自己身子不行,她把希望放在斕秀身上。
看樣子老太太應該不知道官府拿走楚鬱賢的私賬,永康縣這頭應該是走不通了,“老爺說實在不行就去找永寧州府的黎大人。”
突然斕秀想起一事;“母親你知道老爺之前得罪過誰嗎?”
“楚家祖上就開始從商,商場上得罪人多了。”老太太心中過了一遍,實在想不到到底和誰結下這樣的深仇大恨,非要致楚家於死地。
這會暫時找不出,斕秀也不再糾結,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但讓二三房乘機奪家產是不可能的。
“母親,這段時間肯定會十分混亂,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二房和三房是不能再見了,”斕秀邊說著邊盯著胡氏,“等請到黎大人咱們再好好商量下一步打算。”
老太太頭疼扶著額頭,翠枝見狀將她扶著躺下,最後她虛弱擺擺手表示一切聽斕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