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沒想回來,但是許誌強想休妻,門兒都沒有!敢問七出之條,我娘犯了哪一條?”
許誌強聽到她居然敢直呼自己的名諱,氣不打一處來,倏地衝出房門來到了院裏。
“你個死丫頭,怎麼說話的?”他氣得麵紅耳赤,指著許鶯鶯就大吼。
“你忘了你是誰的種了?”
許鶯鶯卻一點也不怵她,眼裏竟是冷冽,竟看得許誌強心裏有些發毛。
她一字一頓道:“我隻恨自己不能選擇誰當我的親爹,是我求你把我生出來的嗎?你生我征求過我的意見嗎?”
“生了我對我動輒打罵,誰讓你生我的?”
許誌強何曾見過這樣的許鶯鶯,一時被嗆得說不出話來,作勢又要上前動手。
許鶯鶯趕忙拉著黃芸的手躲到她的身後。
本來她額頭上就綁著個紗布,身上又穿得破破爛爛的,如今這一條件反射地躲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許誌強,你想幹什麼?孩子都傷成那樣了,還想打人不成?”葉修文沉著臉看著這一家子。
許誌強冷哼一聲,對裏正也絲毫沒有尊重的意思。。
“裏正,我管教我的女兒,您在這兒說話合適嗎?”
他那輕蔑的語氣讓許鶯鶯聽了直犯惡心,也不知他拿來的自信。
這大概就是古代普信男吧!
葉修文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我作為裏正,村裏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家的私事,我本也不屑插手。”
他麵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拳頭已經握緊了。
“但今天芸娘請我來做個見證,我既答應了,那就必須做好,也別多耽擱了,準備筆墨寫和離書吧!”
許鶯鶯看著葉修文說話,心裏不覺好笑,他就差在臉上寫下“懶得看”三個字了。
“你們家的情況我也是很清楚的,一共是五畝良田,十畝薄田,五畝良地,分給她們娘倆半畝良田,一畝薄田和半畝良地,然後再把嫁妝還給人家就行了。”
這是許鶯鶯和裏正商量好的說辭,為的就是讓他們一家子急眼。
田地許鶯鶯和黃芸已經不奢望了,她們可以自己開墾,可是嫁妝必須得還。
“和離?什麼和離?我不同意!”許誌強眼睛一瞪,像是要把黃芸給吃了一樣。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帶著外人來鬧,她不要臉自己還要呢!
一邊的劉氏聽說和離要給那麼多東西早就慌了,奈何葉修文聲音大,幾次她想插嘴都插不進去。
這會兒聽到了兒子的態度,心裏穩了一點。
“就是,我們不同意!這都被休了的女人,還和離什麼啊?”
“你!”葉修文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們家怎麼對芸娘母女的,你們不清楚嗎?以前也就罷了,昨日,你們都在哪兒呢?要不是秦大夫仗義相助,這孩子這會兒已經沒了!”
院外已經站了許多看熱鬧的鄉親。
“是啊,這許家平日就不做人,孩子都病成那樣了也不管!”
“確實過分,昨兒個我看芸娘都快哭死了。”
“......”
聽著眾人的話,劉氏更氣了。
“去去去,我們家的事關你們什麼事兒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還有你,你這個賤人!我還沒說你呢!”她指著黃芸就大罵。
“犯了與奸夫淫佚之罪,還不敢承認嗎?”
此言一出,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農村的這些人心思單純,很容易就被牽著鼻子走。
之前就聽說兩人有一腿,這難道是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