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幾個侍從就端著木盤在席間收牌子,衛辭他們的雅間也有人詢問是否要下注,楊際中看了看下麵兩個人,問道;“你們覺得誰會贏。”
女孩子對這些事情不算感興趣,一旁的幾個男子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一人道:“這二十八號看著高一些,雖說瘦了點,但說不定會贏也未可知。”另一人搖搖頭“我倒是看好五十六,二十八看起來受了傷......”幾人搖擺不定,最後下在了二十八身上。
圓台上的兩人對台下的爭論都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關心,隻警惕地望著對方,沒有輕舉妄動,突然,五十六號對著二十八猛衝過去,舉起拳頭狠狠地砸向他的頭,二十八早有防備,及時躲閃開來,然後順勢一腳將他踢倒在地上,撲上去廝殺起來,二十八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臉上,五十六緊緊地掐著二十八的脖子,手上的青筋暴起,直掐得他麵色通紅,眼眶充血,二十八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陣陣窒息感襲來,大腦昏昏沉沉,僅憑著本能揮動著拳頭,卻有些無力,一時不察,被猛地掀翻過來,後腦勺狠狠地砸在地上,傳來一陣陣讓人惡心的眩暈。
觀眾席上有人歡喜有人愁,楊際中惱怒地罵道:“真是看錯他了,這麼容易就被人放倒了,真是掃興!”幾個男子也恨恨地讚同......
衛辭佇立在柵欄旁,觀看著下方的廝殺,二十八突然發狠,一口咬上五十六的手臂,力道大得似乎要咬下他一塊肉下來,立馬就見了血,五十六沒想到二十八還有力氣反抗,加上他之前也挨了二十八竭盡全力的十幾拳,此時的狀態也很差,被這麼一咬,吃痛地叫出來,不由得鬆開了手,鬆手的一瞬間他就知道不妙,但已經來不及了,二十八掙脫他的雙手,爬起來踹了好幾腳他柔軟的腹部,又不要命一樣的猛錘五十八的頭部,不知道砸了多久,身下的人已經一動不動,一片血肉模糊......這樣血腥的場麵卻讓觀眾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呼聲,他緩緩地站起,才發現喉頭一股腥甜,場內的人麵無表情的上來清理現場,熟練地像是做了千百次。
雅間內,楊際中興奮地拍了拍桌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這小子還能爬起來,我就知道我們沒看錯!”
好幾個女孩子都被嚇到,邀衛辭她們來的那位許小姐有些詫異的問道:“怎麼,怎麼把人打死了,不至於做到如此地步吧,這未免有些太......”
衛辭看了她一眼,遞給她一盞茶說:“角鬥場上,向來是不死不休,隻要還有一口氣,都得起來和對手廝殺,直至有人死亡。”
楊際中也開口道:“衛小姐說的沒錯,規則便是如此,許小姐也不必太過同情,這些人生來下賤,也隻能依靠與人相鬥生存。”許小姐接過熱茶喝了幾口,不說話了。
剛剛清理完台上,先前的那個女子鼓鼓掌上台說:“看來這一局,是我們的二十八號勝出,下一位挑戰二十八號的,是我們的——七號!”鬥場有規矩,贏的人必須連勝三台方可下台,七號是個渾身肌肉的壯碩男子,眼神凶狠,散發著殘暴的氣息......
女子又叫人拿上來一把小小的匕首給二十八號道:“考慮二十八號已經經過一輪角鬥,所以為了保證公平性,二十八號會擁有一把武器。”
衛辭皺眉,這鬥場為第二輪的選手提供武器,一方麵是為了維係公平性,讓經過一輪的人不至於一上來就被打敗,另一方麵武器的出現勢必會讓廝殺更加血腥,角鬥就更加有了看頭,觀眾也會更買賬,他們絕大部分花錢來這裏就是為了尋求這種虐「殺」的快感,越血腥的場麵越能讓他們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