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衍驚眸,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般不要命的奴才,側身躲過,急速下了榻子。
翠紅雙眼迷離,抿著唇,摸著燥熱的臉頰喊著,“王爺,您快救救奴家。”
“惡心。”
墨君衍寒眸一凜,用足了力氣,一腳將翠紅踹出了門,砰的一聲,人落在了院子裏。
屋外偷看的白清妍,張目結舌站在那,看著翠紅趴在地上,搖了搖頭說了一個字,“疼!”
是真的疼,那一腳的力氣,即使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都能要了半條命,何況是個女人。
白清妍緩回神,回眸看向屋子裏的黑麵閻王,快著步子走了進來,豎起了拇指,“王爺,好功夫。”
墨君衍氣的七竅生煙,她還在那誇讚,熊熊怒火燃燒著雙眼,一把抓住了她,咬牙切齒。
“她是王妃的人,你給本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白清妍緊著眉,另一隻手放在墨君衍的手腕上,嗯了一聲。
墨君衍:“......”
嗯就敷衍了事了?
“我是在提醒王爺不要動怒,她是魯相送來的人,自報奮勇服侍王爺,我怎麼忍心辜負。”
白清妍甩開他的手,撿起地上的碗聞了一下,眸色一緊,“特麼的竟敢下*藥,我都沒忍心對王爺下手,她。”
話沒說完,一股冷意竄上背脊。
白清妍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慢慢的轉回身,對上墨君衍頓生殺意的眼神。
“王妃想對本王下手?”
“我意思是,您長得太帥,容易被見色起意。”白清妍抿了抿唇,嗬嗬笑了下。
墨君衍冷哼一聲,心想她撒謊都不帶眨眼睛,自己心裏明白她的用意,便扶衣坐在椅子上,看著屋外。
“王妃若不喜相國府的人,直接回了便是,何必大費周章利用本王。”
“王爺沒受傷,也沒被占便宜,倒是您一覽春色,得了便宜還賣乖。”白清妍所答非所問,拿著碗到了門口。
“王總管,找人查查翠紅發了什麼瘋?驚擾了王爺。”
屋外王總管眾人,大氣不敢喘的杵在哪兒,等著他們發話,聽見她發問,應聲叫著人。
墨寒一臉寒冰,看著她手裏的碗,眸色微變,看向遠處,走了過去。
伸手摸了一下翠紅的鼻息,霎時收回了手,“王爺,王妃,這丫頭像是沒了生氣。”
“死了?王爺您這一腳,把人踢沒了,我如何向魯相府交代?”白清妍拂袖抵在唇角,微微揚了下。
她這招借刀殺人,墨君衍是真的長了見識了,殺氣之音迸出淩寒的嘴角。
“她想找死,本王便成全她,來人,查明原因,送回魯相府。”墨君衍說完話,起身回了內室。
王總管擺著手,命人拿了一塊布,蓋在翠紅身上,看著墨寒攆起一粒米聞了聞,疑惑道:“墨侍衛,她怎會如此?”
“這粥裏有藥,我去看看王爺。”
聽到藥字,王總管出了一身的冷汗,回眸看向屋子,覺得白清妍不會這麼齷齪,那這藥是從何而來?
伸手撩開布單,一對綠鐲子進入他的眼,詫異的又回頭看去。
墨寒起身徑直走向屋子,經過白清妍身邊,眸色寒了寒,他懷疑是她做的手腳。
白清妍洞察他的異樣,叫住了他,“等等,我與你一同見王爺,省的讓人誤會,是我做的。”
話落,空碗扔給了墨寒。
墨寒捧著碗看了看,想著自己挺謹慎的,怎麼就被她發現了,沉了一下氣,往屋子裏走。
忽然他看見地上衣服旁有東西,走過去一看,是個精致的小瓶子,伸手撿了起來,去了內室。
“王爺,這個是在翠紅衣服旁發現的。”
墨君衍伸手接過通體綠色的瓶子,看了看,打開蓋子剛要聞,白清妍說了一句,“小心你和她一樣。”
“你既已知道是何物還不快說,浪費人力清查你惹的禍。”墨君衍冷冰冰的說了句,隨手將瓶子扔了過去。
白清妍趕忙的接住,捏在兩指間,“墨君衍你傻啊,這是證據,摔碎了你如何說得清?這個和那聖藥一樣,自己腦補去。”
腦補,他如何腦補?聖藥他又沒吃,怎知是何效果?
思慮瞬間,抬眸對上墨寒滿是羞惱的眼神,墨君衍尷尬一臉,輕咳一聲。
“王妃的話你聽明白了?”
墨寒壓低著頭,緊著嘴巴,嗯了一聲。
白清妍看他此時狀態和平時不一樣,好奇的低著頭看向他的臉,麵色羞紅,吃驚的瞪大眼睛。
站在榻子邊,拍了一下墨君衍,伸手指了指,“聖藥不會是他吃了,吧!”
吧字剛帶一點音,嘴巴就被墨君衍捂上了,她眨著帶著笑意的眼睛,點點頭。
墨君衍瞪了一眼她,鬆開手,拿回她手裏的藥瓶扔給墨寒,沉聲說道:“此女穢亂王府,私拿財物,處極刑,即可送去相國府。”
“諾。”墨寒得了命令,趕緊走了。
剛出屋,白清妍就笑的前仰後合,“墨君衍,你就這麼對待你的下屬?你知不知道,那顆藥丸得折騰多久才能破了藥性,你可真是。”
墨寒欲哭無淚,一世清白被他主子一個舉動毀了,日後如何麵對屋裏笑的燦爛的王妃?
苦澀吞咽肚子,羞惱的看著地上翠紅,擺了一下手,“去魯相府。”
王總管不知他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這事不一般,翠紅手腕上的手鐲他見過。
剛剛驗過屍首,體內有迷*情散。
趕緊的跟上墨寒,一同出了府門,直奔魯相府。
白清妍笑的肚子疼,直不起腰,扶著榻子邊,坐了下來,看著墨君衍黑如鍋底的臉,碰了一他。
“我讓你收著,可沒讓你給他人吃,黑著臉給誰看呢?”
墨君衍無言以對,這事是自己辦的不地道,可那也是意外,怨不得他,哼了一聲,“虧你笑得出來,還不是你招惹的事。”
“王爺,魯相府送人來你我都知何意,我若不這麼演,直接拒絕,您就不怕魯相懷疑您?”
“王爺至今沒有傳召太醫,不也是隱瞞身體好轉之症,既然都是避人耳目,此舉有何不妥?”
白清妍說著話,冷瞟了他一眼,走向門口,“蘭兒傳善,本妃餓了。”
“諾。”
墨君衍閉著眼喘著粗氣,僵硬的坐在那,一句話也說不出,曾經幾何有人敢藐視他。
穩了一下心氣,起身走了出來,斜著嘴角看著白清妍,“王妃知道本王心意,就不怕本王過河拆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