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打量著他,麵色紅潤,神色怡然,怎麼就不舒服了?
剛要伸手摸他手腕,墨君衍拋了一個冷眼給他,扭動輪椅走了。
墨寒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手,想著這是被王爺嫌棄了,嗬嗬一聲,背著手去找白清妍。
白清妍交代好事情,點了一下頭,“我之所以留下她,是為了不被父親懷疑,有勞各位了。”
“王妃做事如此嚴謹,老奴極力配合,蘭兒我們去找劉嬤嬤。”王總管拱了一下手,帶著蘭兒走了。
白清妍正想著怎麼讓翠紅犯下大錯,墨寒就到了跟前,急聲說道:“王妃,王爺突然身體有恙,請您快去書房看看王爺。”
“墨君衍哪裏不舒服?”白清妍問著話,匆匆和他去往書房。
雖說去除毒素還得幾日,但此時也不該突然發病。
白清妍想了各種可能,也沒對上墨君衍這破身體,應出的狀況。
推門進了書房,看著墨君衍手肘抵在桌子上,扶著額頭,問道:“王爺那裏不舒服?”
她說話向這邊走,墨寒悄悄關上了門,回頭看一眼,緊了緊眉,“搞什麼鬼?”
墨君衍揉著眉心,偷偷瞄了一眼她,低沉說道:“本王一時未見王妃,甚是想你,這心病可有藥醫?”
白清妍氣的牙根癢,她擔心他有事,連口水都沒來的急喝就來看他,他可好,心病!
“墨君衍,要不我給你換顆心,要不就把心扔了,無病呻吟。”
氣呼呼的走到桌子那,拿起茶盞喝了一口。
墨君衍蹙了蹙眉,捂著自己的心,“本王的心病,是因你而起,王妃竟這般無情,本王痛,著實的痛。”
說話間,手指緊緊的抓著胸口的衣衫,麵色變了變。
白清妍瞧著他似乎有些不對勁,急忙的走到他身邊,扶著他摸著腕部。
墨君衍一把攬過她的腰,人入了他的懷中,“王妃是,在乎本王?”
“你下流。”白清妍猛地推開他,碰觸了桌子,一本書啪嗒掉在了地上。
順著書掉下去的地方,白清妍瞄了一眼,一張紙進入她的眼。
起身整理衣衫,推開墨君衍的輪椅,俯身看去,“王爺別自作多情,我隻是不想你這麼快死。”
說話間撿起那本書的同時,拿到了那張紙,抖了抖,看著墨君衍,“這是什麼?”
墨君衍眸色一凜,伸手就要搶,白清妍抬手點了他的穴位,“你不是心疼嗎?還有力氣和我搶。”
“那是本王的東西,自然要拿回,還給本王。”墨君衍黑著臉,怒吼了一聲。
“王爺是我的人,您的東西不就是我的,乖,今日我還要為王爺祛毒,你不讓我看,我就不給你治,痛死你。”
說話間,白清妍捏了一下他的臉,噙著得意的笑,展開紙張。
霎時眸色緊蹙,臉色寒冷如冰,墨君衍看著她由溫和變得冷厲,心底隱隱刺痛。
他設想過白清妍看見紙上的內容時,會暴怒,會顫抖,甚至會哭,可是她卻如此的冷靜。
白清妍紅唇微微張了一下,緊著眉頭驚訝的看著他,急聲說道:“不會的,這不可能,我父親怎麼可能搜刮了他人家產?”
“王爺您這是從哪得來的?汙蔑大臣可是重罪,白大人不是死有餘辜嗎?”
墨君衍星目微頓,扭動輪椅,向她靠近,伸手拿走紙張垂目看著。
“白侍郎在王妃眼裏竟如此不堪,是魯相與你所說,還是自己認知?”
“家父怎會與我這棄女說這些,今日的事您又不是不知。”白清妍說話間,略顯無奈,轉回身避開他的視線。
微低著頭,歎了一口氣。
“白侍郎的事是我進城時看見了告示,上麵寫的很清楚,不過,聽王爺話意,好像不是這樣,那這張紙上麵寫的是真的?”
話落,頭就轉了回來,一雙美眸盯盯的看著墨君衍。
毫無波瀾的眼睛,如星辰大海般沉靜,淡定自若的神色,讓人生畏而心碎。
墨君衍想他是戰神,麵對凶殘爆裂之人都不曾畏懼,而此時他卻無法直視她的眼睛。
她經曆什麼會這般淡定?
心裏的悲憤,愧疚感剜割他的心,收好紙放在了桌子上。
“白侍郎為人耿直不阿,才學品德無人不知,本王相信他的為人,這等事他不會做。”
“至於這份證據從何而來,王妃莫要過問,魯相是何人品,我想你比本王清楚,看也看了,是不是該給本王療傷了?”
回眸看一眼白清妍,扭動輪椅向書房門口走去。
白清妍有些搞不懂墨君衍的心思,一會陰,一會晴,一會愛意濃濃,一會冷若冰霜。
是故意試探她,還是讓她警醒自己的身份,不對,這理由不夠充足,那他是在調查白家事?
白清妍想到這,吃驚的看著他的背影,回想著兩次看見有關白家事的地方,都是這裏,而且似乎隻有他們三人知道。
墨君衍是故意讓她發現的,他在幫白家洗清冤屈。
“墨君衍你站住,等等我。”喊著他,追了出去。
白清妍要推他回房,墨君衍執意墨寒來推,推開她手,閉著眼睛不理她。
“墨君衍,我還不信我治不了你了。”
“墨寒退下,沒有本妃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白清妍搶過輪椅,推著進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墨寒被關在門外,看著緊閉的房門,喉結滾動一下,暗自祈求王爺自求多福。
轉回身,手扶配劍,目視前方,就像門神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屋子裏,白清妍追問,“王爺相信白景天,那就是在調查我父親了?那你還收下相府的人。”
“本王說過,王妃的事我不過問,難不成王妃可以為了本王,與魯家決裂不成?”
墨君衍麵對她的質問,信誓旦旦的挑釁她。
白清妍倔強的仰著頭,果斷答應,“如果父親真的是貪贓之人,我願意為了王爺斷絕魯家關係。”
“但王爺必須保證我生命安全,保全我名聲,我不是出賣父親保全自己的人,而是為了大燕王朝。”
墨君衍哈哈的笑了,“王妃深明大義,心係大燕,本王怎會棄你於不義?如此的大義滅親,本王佩服。”
“哼。”
白清妍冷哼一聲,推著他去了榻子那邊。
心想著魯相又不是她父親,而是她白家的仇人,千刀萬剮死不足惜,她就等著這一天到來。
扶著墨君衍躺下,履行自己的諾言。
與此同時,劉嬤嬤得了命令,手持戒尺,圍著翠紅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