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襲藏青色官服,頭戴一頂玉冠,唇紅齒白,好一個小白臉!
可惜,有毒,顧雙燕不感興趣。
“駙馬,公主還特地給您買了董大娘家的包——”青緋見狀,忙解釋。
顧雙燕卻冷冷地說:“你開眼了也不錯,本宮聽聞蘇太傅家的三公子當街縱馬,踩踏了不少小販的水果和物什,還強搶民女,身為監察禦史,為何沒見你參一本?”
嗤——
本來就對他不待見,還這個時候衝上來刷存在感,找死!
“你——”崔雲長被噎了一下,麵色難堪,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是,一向各種討好她的顧雙燕,今兒個是轉性了?
像是吃火藥一樣,難不成,她想要玩欲擒故縱的法子?
哼,貽笑大方!
“崔大人謹記本分,縱然你是駙馬,但公主麵前,還是要懂得君臣之禮。”傅時見扯了扯唇,一臉的冷冽。
崔雲長看著兩個人,一股子荒唐從心底滋生而出,該死的,他怎麼有一瞬間感覺這兩個人那麼有夫妻相?!
“本官和公主的家務事,何時輪到傅統領指手畫腳了?”崔雲長麵色一冷,還下意識地走過去。
傅時見卻後退了兩步,順勢還把傘往後撤了撤,防止崔雲長那廝蹭到傘。
“見到本宮不知道見禮,你管這叫家務事?本宮看你寒窗苦讀十年,讀了個寂寞,連尊卑都不清楚,還好意思指責傅統領。”
顧雙燕顧不得崩人設,直接翻了個白眼說:“家務事?嗬,那,本宮不要你這個駙馬了,你我之間,還有個屁的家務事!”
呸!
這個駙馬她是不想要了!
語畢,顧雙燕看向小豆子說:“送傅統領回家,你再來宮門接本宮。”
“顧雙燕你什麼意思?”崔雲長眼神一冷,目眥欲裂地看著顧雙燕,聲音裏滿滿的寒霜。
她怎麼敢?
她怎麼能!
周圍不斷地有朝臣經過,有的裝聾作啞快步走過,有的故意磨蹭著不想靠近他們,還有的三五個冒著雨,臉紅脖子粗爭論什麼朝堂大事......
崔雲長這是惱羞成怒了?
這個好呀!
顧雙燕心想,她大好的青春,即將起航的人生還沒開始,就穿到這裏,憑什麼要維持原主舔狗的屬性?
她偏不!
她要踹掉遲早要害死自己的崔雲長,還要組建屬於自己的團隊,趁早尋到蘇瀲灩這一群渣渣們搞事情的罪證。
等把他們都處理幹淨了,她就做一個錦衣玉食、遊山玩水的鹹魚。
“什麼意思?你不是自命清高,看不上本公主麼?每天冷著一張臉,好像本宮殺了你全家的死人相,本宮膈應死了,這就放你自由,你且等著吧!”
顧雙燕心說話都到這個地步了,她必須要趁熱打鐵進宮求得聖旨。
“你......你說什麼?”崔雲長沒料到顧雙燕會這麼說,他愣怔地站在原地,很快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傅時見勾了勾唇角,舉著傘踏上了馬車,忽而轉身淺笑著說:“末將多謝公主厚愛。”
語畢,不等顧雙燕回答,就掀開轎簾坐了進去。
“公主,我們真的要進宮?”青韻一臉的猶豫之色,難道公主是被氣到了,所以想要和陛下告狀?
也是,那日公主和蘇姑娘同時墜湖,駙馬卻跳下去救走了蘇姑娘,對公主置之不理。
等侍衛把公主救上岸,讓府醫診治的時候,府中三個府醫卻全部都跑去西跨院給那位蘇語兒看病。
還是她拿了對牌,讓小豆子從外頭的醫館請了郎中相看。
公主心裏隻有駙馬,還囑咐不要進宮請太醫,就是怕走漏消息,陛下會尋駙馬問罪。
那個時候,青韻其實心裏麵就覺得駙馬非良人。
可公主死心眼,竟還堅持每日接駙馬下朝。
“自然。”顧雙燕轉眸,隻看到自家馬車已經漸行漸遠。
“站住!”崔雲長眼神變幻,也不知道想到什麼,竟拔腿追上去,伸出手就要扯住顧雙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