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晗凝因為上次尋死的事情,身體還沒有緩過來,所以這些天一直都是躺在床上的。今天她也依然躺在床上,也沒有對這個皇帝行什麼大禮。
其實按照禮製來的話,黎晗凝是應該跪下來給皇帝行個大禮的,但是因為那首小跳蛙,黎晗凝覺得自己已經在蒙鑫麵前那麼卑躬屈膝了,現在還要真的下跪的話,真的是精神上和行為上的雙重打擊了。
不過蒙鑫來這裏之後,也沒有想說先注意到黎晗凝,而是皺著眉頭看著尚漁,“你來這裏幹什麼?”
“賢妃娘娘最近感染了風寒,不適合再操辦太後娘娘的大壽了。所以,奴婢來這裏是希望皇後娘娘能夠振作起來,操辦太後娘娘的壽宴。”
這話怎麼說,怎麼不對勁。
但是尚漁似乎是囂張慣了,所以自己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都沒有什麼感覺。
黎晗凝冷眼看著尚漁,隻覺得自己怎麼會創造出這麼討厭的一個女的,看起來真的不好看也就罷了,偏偏低眉順眼回答的時候,也是這麼囂張。
不過想想,這個人能這麼囂張,也是眼前這個甲方爸爸慣出來的。如果不是他對劇本指手畫腳,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一號人在自己的麵前指手畫腳呢?
黎晗凝在心裏哼哼唧唧的,但是麵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隻是低眉順眼地說,“賢妃受了風寒操辦不了,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恢複了呢?”
雖然黎晗凝不知道為什麼入宮沒幾個月就一直掌握著後宮鳳印的賢妃會突然把職責轉回給自己,但是不知道歸不知道,細想之下也是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對,畢竟賢妃這個人被她塑造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好人,一個不是什麼好人的人,怎麼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急流勇退?
難道說是甲方爸爸想要為難她?
黎晗寧瞅了好幾眼蒙鑫,但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看著他,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表現是什麼。
但好在蒙鑫似乎也沒有想和黎晗凝不對付,隻是看了跪了一地的人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不是說,這一段時間裏不要打擾皇後嗎?怎麼賢妃一有事就要來打擾皇後?賢妃隻是生了個病,又不是想要自殺沒死成,你現在急吼吼地過來逼皇後做什麼?”
黎晗凝一聽,一雙眼睛幾乎是瞪圓了,倒不是她覺得蒙鑫這麼說不對,而是覺得蒙鑫這樣子實在不像是她劇本裏麵所寫的那個皇帝,劇本裏的皇帝其實是很不喜歡皇後的,因為皇後的家世,這才不得已娶了皇後。
現在這麼說雖然有點在損皇後,但是卻也有點維護的意思在裏麵了。
是皇帝開竅了?不對,難道是甲方爸爸開竅了?
黎晗凝想了半天,最後也隻有這個結論總結。
不過,自己還是不應該帶著偏見看蒙鑫吧。
畢竟皇帝這個角色是帶著蒙鑫的建議和自己的偏見寫的皇帝的性格,蒙鑫這個人的真實個性到底是什麼樣,黎晗凝其實並沒有特別的概念,隻知道他不過就是一個有錢的富二代,而且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有錢。
尚漁本來以為皇帝過來是為了為難皇後的,畢竟皇後在宮中自殺的消息傳得很遠,朝堂幾乎都開始動蕩不安了,皇帝本來就討厭皇後,現在又因為皇後惹出這麼一堆事情來,皇帝不把氣撒到皇後身上,就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