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我媽一個人養大我不容易,她以死相逼,我…我沒有辦法......”
對麵的男人一直絮絮叨叨,秦柔沒有說話,眼神清淡。
眼前這個皮囊上等的男人,是她的初戀,兩人已經戀愛了6年。
“阿柔,對不起,你還是我最在乎的人,我......”
男人似乎被秦柔清冷的目光看得心虛,端起手中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又好似不經意地轉了轉手腕。
“不必!”
“你的道歉一文不值!”
秦柔一反之前淡然的態度,瞬間立起,將手中的咖啡直接潑了過去。
“啊,你......”
“不謝,一隻幾十萬的名表,換我這幾年的青春,便宜是便宜了點,不過誰讓我自己眼瞎呢!”
秦柔看著男人一臉心疼,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表盤,心裏一哂,拎起自己的布包,抬腳就走,對四周的議論聲充耳不聞。
回到家裏,掛好包,打開電視,調到熟悉的頻道,正好是最近很火的一部清穿宮廷劇。
這場背叛來得不算突然,男人的母親一個月前找過她,說自己兒子被公司裏一個董事的女兒看上了,讓自己識相點。
男人的母親一向不喜歡自己,覺得自己晦氣。
秦家是世代積善之家,到了秦柔這一輩,卻是意外頻出,秦柔20歲時,整個秦家就剩下她一個人。
克父克母克家人,這五年裏她沒少聽。
男人雖然是個渣滓,但自己付出的愛情卻是真的。
秦柔沒有這麼快坦然。
昏昏不知許久,電視機裏的聲音忽然變得飄渺,畫麵漸漸模糊,又漸漸清晰......
“小主,你快醒醒!”
“鈕祜祿庶妃,我家小主與你素日無怨,你為何要下如此狠手!”
秦柔感覺額上忽然刺痛,又聽得一聲輕柔卻又急切的呼喚,眼睛慢慢睜開,正看到一個穿著淺粉色宮裝的女子正蹲著身焦急地看著自己。
而自己,自己躺在一個亭子裏!
“大膽,本宮連碰都沒碰你家小主,你家小主自己撞到了柱子,你這賤婢居然敢汙蔑本宮。”
秦柔還沒理清現在的情況,就聽到一個極其傲慢諷刺的聲音。
"剛才明明是您宮女......"
半夏又氣又怕,她剛才親眼看見鈕祜祿氏旁邊的宮女伸腳絆了主子一下,自家主子本來就被擠兌得麵紅耳赤,急怒異常,步子也很快,這一撞可不輕。
躺在地上的秦柔覺得自己好像經曆了一個小說梗。
這時候半夏也發現自己主子已經蘇醒,忙叫著旁邊的宮女將秦柔攙扶起來。
“這不是沒事嗎?想不到馬佳氏你也學那些漢女做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勾當,真是丟我們滿清姑奶奶的臉。”
鈕祜祿氏見秦柔蘇醒過來,心裏遺憾,又看到秦柔隻是略帶青腫的前額,更是不爽,怎麼不幹脆破了這狐媚子的像。
秦柔壓根沒聽見鈕祜祿氏後麵的話,隻聽得一聲馬佳氏,又想到之前隱隱約約聽到的鈕祜祿庶妃,自己最近看的清穿宮廷劇就是以康熙朝為背景的,這是穿越到了康熙朝?
但是馬佳氏,這是一個怨種啊,在康熙後宮裏,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會生孩子,一個二個接二連三,又四又五又六,整個康熙朝也就隻有四四的親娘德妃烏雅氏與其並肩了。
生孩子本事一流,養孩子本事......一言難盡,前麵4個兒子全部夭折,沒活過3歲的。
“行了,別裝那副柔弱樣子了,皇上可不在這裏!”
鈕祜祿氏一看秦柔那弱柳扶風的樣子,心裏就不舒服。
“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尊貴人,進了宮便是皇上的人,不如鈕祜祿庶妃出身世家大族,又有遏必隆大人做靠山,自然瞧不上我們這些隻能靠著皇上求一份安穩富貴的。”
秦柔的處事原則是:人若犯我,必要回報。
哪怕鈕祜祿氏將來能成為康熙的第二任皇後,自己也沒必要太忍氣吞聲,因為對你心存惡意的人,你再低三下四也沒用。
鈕祜祿氏聽了這話果然臉色一變,秦柔這話的意思就是自己仗著自己阿瑪的威勢不把皇帝放在眼裏。
她進宮前,阿瑪再三叮囑,一定要對皇上畢恭畢敬,不要拿捏自己曾經輔臣之女的身份。